阿辞并未弯腰,就像那日般,就静静地看着自己倒下,随后扭身就要走,他抬起的手想要抓住那人的衣袍一角,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了。
就看到官飞冲出来,将阿辞压制在地,继而向自己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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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府大堂中,阿辞站着,身旁的槐序还在昏迷着,官飞则是向前就攥着阿辞的衣襟。
“你又给我们殿下下了什么毒?”
阿辞撇了眼他,接着对官飞说到:“你家主子身子不好,自己倒下的,怪我?”
眼看着官飞大拳抬起就要砸向阿辞的脸,元川途的声音猛然响起:“怎么回事儿?”
阿辞带着几分挑衅地看着官飞。
元川途这个蠢贼,不知道在外面看了多久的戏,要不把槐序毒倒,被他得知,还以为自己是卧底,到时候就算是她巧舌如簧,也无力回天幸亏,这个元川途恨不得槐序立刻去死。
阿辞看到元川途抬手作揖。接着官飞盯着元川途,行礼的一举一动都尽是不满。
元川途凑近看了眼昏迷的槐序,一时间阿辞看到了他眼底流出的得意,但最后他还是收敛起来,假意关心道:“怎么可以让先王妃殿下睡在这儿?这多冷啊。快,快抬进屋。”
周围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槐序如此失仪的一面,纷纷偷偷相视,接着窃笑着。
官飞则是怒道:“三王爷,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元川途被一个属下给高喝了,站直身体后,眼底骤然一寒,扭身时,就一巴掌打在官飞的脸上。
这一巴掌大家伙的知道,打在主子贴身侍卫的脸等同于就是在打主子的脸。
元川途阴寒着眸子,盯着官飞说到:“你敢质疑本王?”
阿辞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槐序缓缓转醒,看清面前的人后,元川途扭身,笑着,带着假意的关怀:“哎呦呦,咱们的先王妃殿下醒了,可还难受?都怪本王的军师不知轻重,弄伤了殿下。”
槐序看到元川途后,站起身来,官飞立即扶稳他,他撇了眼元川途接着就看着阿辞,说道:“三王爷手底下的人还真是……武艺高强。”
这句话带着几分讽刺,他就看着阿辞,可是那个人却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看来她是真的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也对,她的身份暴露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元川途接着说道:“阿辞,快,快来向殿下赔罪。”
阿辞知道元川途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折辱槐序,能被自己身边区区一个瘦弱的军师给撂倒,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被背进自己的军府,这样怎么看,对于这槐序好面子的人都是极大的讽刺和嘲弄。
阿辞上前,抬手作揖:“先前不知殿下身份,还请殿下恕罪。”
槐序如鲠在喉,没说什么,这时元川途说到:“不知道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槐序看了眼阿辞,继而说到:“她是你的军师?妖尊知道么?”
元川途脸上扬笑,可是那眼神之中是暗裔,看着槐序时,眼底都是轻蔑:“怎么?本王招募一个军师,这种小事还需要禀告妖尊?”
槐序出声开始警告道:“王爷莫忘了,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任何事情我都有权知晓,禀告给妖尊,请妖尊定夺。”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被阿辞尽收眼底。
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要么,一举击溃,要么,让二人相斗,斗个你死我活。
元川途高坐在尊椅上,望着堂下的槐序,那眼底深沉无比,透露着隐隐的杀意:“妖尊远在千里,况且还在养伤阶段,先王妃难不成是想要妖尊再添烦恼么?”
槐序依旧咄咄逼人起来:“那些烦恼,有几分是王爷的功劳,王爷难不成是忘了?”
元川途慢慢咬牙,那眸色幽深暗裔,他沉声道:“你今日来不会就是专门来找本王的不痛快的吧?”
槐序虽坐在堂下,可是那气势与元川途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说道:“我的人,还给我。”
这时,元川途微微一怔,接着猛地大笑,那笑带着十足十的嘲笑:“殿下来这儿,就是为了一个舞女?”
阿辞心中咯噔一下,缓缓抬眸看着槐序。
她倒要看看他的姘头是谁?
元川途倒也没有再为难他,但是还是出言嘲讽道:“槐序啊槐序,本王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爱上了那个死丫头?”
槐序盯着他,不说话,这时,元川途接着说道:“你说你爱吧,你又亲自把她交给本王,任凭本王处置,还只想要她的妖丹;你说你不爱吧,她死了之后你又让一个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陪你夜夜笙歌。这次竟然为了区区的一个替身与本王叫板?”
元川途越往下说,槐序心中却又起了几分侥幸,他微微抬眼,看着阿辞。
可是那人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甚至连眼底都冰冷极了,她好像置身事外的人,这些话好像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为何会这样?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真正的长夏在听到自己对她做了这些事情时就应该砸拳狠狠地捶自己,逼问自己那个替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