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凡间用来捆绑猪蹄的手法。
李盛年则是看了一圈,随后才说道:“你看这些线。”
阿辞顺着李盛年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后慢慢跟着细线走了过去。
乌瑰说道:“像蜘蛛网似的。”
阿辞才走到那里,就看到了昨夜看到尸体悬挂出来的地方。
顿时间,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什么用术法悬尸?就是用这种在晚上看不清的线来绑住尸体,在那些人惊吓过后,怎么还会在意尸体上有没有线条。
她看着自己过来的路,这些交错在一起的大梁成了台阶状,前来挂尸体的人轻轻松松就可以上来了。
既然这样子,那么也就是说,那城门外悬挂着的尸体也只是用这细线挂上去的。
李盛年扑通一跃而下,拍了拍手,抬头与她相视,随后他动手开始用灵力摆弄悬挂在外面的线。随着他的一动,那些线好像惊到了,猛然回缩,唰的一下,线条如同有生命力般阿辞身边窜过。
阿辞可以感受到自己脚下的线条有股力量,猛地将她掀翻,阿辞一惊,站起身一闪。脚下不稳直接向身后倒去。
乌瑰还没来得及送灵力,李盛年已经用灵力把阿辞悬停在半空中。
阿辞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李盛年看着那些线条纷纷躲回那具新鲜尸体的旁边,甚至开始钻入他的体内。
画面引起极度的不适。
他跳了下来,看着阿辞惊魂未定地念念有词,疑惑之中带着嫌弃:“你在念叨什么?”
阿辞回过神来时,看到李盛年蹙眉看着自己:“怎么了?”
李盛年:“没事。”
阿辞说不清楚刚刚的那种感觉,有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站在了高峰之上,周围没有一点声音。自己的嘴开始不受控制地喃喃开口。有种梦魇醒不过来的无力感,可是醒过来之后又恢复如常。
乌瑰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阿辞:“梦魇了。”
乌瑰则是:“梦魇?青天白日的,梦哪门子魇?”
阿辞看着自己的手心上划出来鲜红的一条。陷入沉思。
听到李盛年喊她的时候才悄然回过神来。
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看来也不能再次上去。
阿辞说道:“那些应该不是一般的线。”
李盛年:“那是何物?”
阿辞回答:“应该是一种蛊,和线一般无二,受到术法攻击时会作出剧烈反应。”
李盛年蹙眉:“说清楚点。”
阿辞也是一知半解,这些东西她也只是在当初哑女的医术上看到的:“我不确定是不是,但是现象也和书上说的一般无二。筝线蛊。”
李盛年:“筝线蛊?那是何物?从来没听过。”
阿辞开始解释道:“这种蛊像风筝线般细,而且生长迅速,一旦中了蛊,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当初的那个人并非是被人为地剥皮,而是被筝线蛊给寄生了。
李盛年:“上面的那个人就是中了蛊?”
阿辞:“对。”
李盛年再次思索起来:“可是为何只留下一张皮?”
阿辞:“你怎么知道那皮不是诱饵呢?”
这些蛊很聪明,善于猎捕,善于追踪,善于隐藏。
阿辞遥看着关城:“看来这关城很快就要有大麻烦了。”
李盛年也开始神情凝重了起来。
后来阿辞伸了个懒腰,随后就对李盛年说道:“出来这么久,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
李盛年撇了眼他,将钱拿给他后就说到:“你去吧,我要去个地方。”
乌瑰和阿辞一同看着李盛年离开,这时乌瑰说道:“他不会是要去城门那儿吧?”
阿辞嘴角扬起淡淡的邪笑,眼底是深沉狡黠:“希望是吧,跟上他,别跟丢了。”
身后不知道从何出来的阴司:“是。”
随后阿辞便说道:“走吧,吃点东西,然后去找一找那个人。”
乌瑰问道:“上面的那个人你不管了?”
阿辞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管。”
街道上人潮如织,眼看着日头正值晌午,饭店酒楼生意火爆。
人来人往之中,阿辞从容不迫地走进酒楼,乌瑰则是一下子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坐在大堂内的几桌人身上。
他说道:“那些人不太对劲儿。”
阿辞撇眼看去,的确,虽说衣服穿着没什么辨识度,也不奇怪,但是腰间,袖间,乃至于身边都放着武器。而且别桌的客人要么就是在攀谈,要么就是在正常地吃着饭。
而他们则是滴酒不沾,一举一动时,眼睛总是会瞟向二楼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