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扶桑一愣,问道:“什么没问题?”
阿辞说:“这东方品月是在做戏,然后成了替罪羊。”
赵扶桑和乌瑰同时一惊。
“什么?阿辞,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阿辞说道:“少城主喜欢的人是一介不入流的绣娘,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迎娶她,城主强势专横,独揽大权,疑心深重,已入半截黄土的年纪却依旧掌握着兵权。少城主不过徒有虚名,为了缓和与西荒的生意往来,不费一兵一卒牺牲掉自己儿子的幸福。”
赵扶桑听的云里雾里,他思索着:“你是说,这件案子的主要凶手是青阳城城主?”
阿辞:“差不多,少女失踪案与他有关。”
赵扶桑:“扶摇城江家?”
阿辞嘴角勾笑:“不错。”
赵扶桑这时神色正然,那眼里迸发着毅然之气。“这些混蛋!”
阿辞继续抱着手说着:“这就是为什么那些荷花池中的尸体都是女子,城主还修建了长生阁。”
赵扶桑一愣:“长生阁?”
阿辞点点头:“城主患病,时日无多,却不肯将这些大权交到自己的孩子手上,只能靠吸食少女的精魂来助自己修炼成仙。”
赵扶桑听了一惊又一惊,突然他好像将所有事情都想通了:“青阳城城主用夏瓶宴来吸引那些灵力高强的显贵之女,然后再将其吸食精魂后丢入荷花池中,用他们的尸骨来种植荷花,荷花产生的异香会迷惑人的心智。而绣坊之中的荷娘被这香味吸引误入少城主府,结果少城主将其误认为是前来和亲的东方品月,却不知他一直深爱倾心的女子只是一介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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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辞听了点点头:“说的没错,在少城主府那么久,那些香味早就侵入他的五脏肺腑,他早就已经神智错乱了。”
赵扶桑问:“东方品月与荷娘性情差那么多,就算神智不清,怎么会分不清?”
这时阿辞突然停了下来,赵扶桑顿住脚步抬头看去,两人已经来到了绣坊。
阿辞抬了抬下巴,示意赵扶桑进去。
他会意点头进去后,阿辞紧随其后。
这绣坊已经搬得差不多了,或许不久之后就有衙所的人来贴封条了。
阿辞看了一圈,视线便放在了桌上的那杯凉掉了的茶上,她嘴角浅浅笑着。
乌瑰这时说:“茶早就凉了,看来人早就走了。”
阿辞并未说话,只是坐下,手指弯曲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巡视完一圈的赵扶桑回来:“阿辞,人都已经走空了。”
阿辞:“这里不还有一个人么?”
赵扶桑一愣,随即就看到阿辞将那杯茶泼了出去,在那地砖上那些水渍缓缓聚拢起来逐渐形成一个人的形状。
赵扶桑和乌瑰看着,不明所以。
人影逐渐出现,一袭身穿藕荷裙装,身量纤纤的女子缓缓转身,那双饱含风霜凄楚之感的眼眸之中看到阿辞时溢出泪水。
她并非与阿辞相识,只是她看到了阿辞身后的阴司以及乌瑰。
阿辞倒也没太多的惊讶,反倒是赵扶桑,看到那魂魄如同真人站在他面前时他微微撤步。
“荷娘,幸会。”阿辞嘴边扬起浅浅笑意。
荷娘微微欠身,那柔弱无骨的身量行着这礼倒也挺好看的。
阿辞站起身,问她:“杀你的人是少君吧?”
荷娘一听到这名字,那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她拿着帕子啜泣着。
随着荷娘的哭泣,这绣坊之中好像一下子就陷入了昏暗当中,那窗棂之中渗透进来的光突然消失了,挂着的轻纱布料以及四角方灯摇摇晃晃,甚至周围的寒气都重了几分。
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阿辞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该放下的执念也要学会放下。”
荷娘抬起双眸,两弯罥烟眉之下的双眸溢满泪水,眼圈红红的,那双眼中带着几分浓厚的思念以及丝丝的埋怨。可是却无能为力,支撑着她一直在绣坊之中徘徊着的或许也就只剩下这个执念。
荷娘这时缓缓开口:“七郎,他如何了?”
阿辞不忍开口,赵扶桑说道:“他死了,在荷花池中溺毙身亡。”
荷娘瘫软在地:“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阿辞半跪在她面前,说着:“他是醉酒身亡,不怪你。或许,是因为他也无比思念着你,所以打算在你们二人初次相识的地方相聚。”
荷娘抬起头来,望着阿辞,唇瓣翕动,欲言又止。阿辞见她还在挣扎,于是就自己开口说道:“你用玉簪来引我们去调查真相,现在的真相调查出来了,你又是否想去知道?”
荷娘犹豫再三,最终点头。
阿辞这时说道:“其实,你杀错了人。” 「老顾最近有点卡文……宝子们,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