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西餐厅，已是深夜。陆延霆抬头看了看天，准备为这场鸿门宴画上句号。

“太晚了，我就不送陆先生了。”

“是太晚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酒店离这里也不远。”他笑得客气疏离，“那……娄小姐，下次再见了。希望很快能有合作的机会。”

上了车，陆延霆就打开了手机。时钟提醒着他时间，让他意识到这一顿饭持续的时间着实有点长。

“睡了吗？”

信息框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没呢！你回酒店了？”

陆延霆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模棱两可得回答着她，“刚回去。”

毕竟，他曾经向她保证过，不会私底下单独见娄曦研。而今天，当面对复仇的诱惑时，他却食言了。

“今天这么晚啊，去应酬了？”

“嗯，有个饭局。”

“喝酒了？”

他打完了又一个“嗯”，却在发之前犹豫了。思前想后，他把那个字删了，用“没有”二字取而代之。

一杯葡萄酒对于陆延霆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却在发出那两个字后感到了心虚。

“明天你就回来了！”

陆延霆看着这一行字，明知道自己明天大概率是回不去的，却还是顺着她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