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混黑白两道的。”

“没错。如果说警司也分等级，那我们殷家就是绝对的王者，所以我还是能分清楚的。”她开始对龙虾下手，“那三年多不是做梦，我很肯定。一开始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你领导，说他特别帅，还很年轻。但那是你唯一一次笑着跟我提陆延霆这个人。后来每次提到他，你都看起来不开心。再后来就干脆不提了。”

“那时我知道他是宗孙吗？”

“应该是知道的。”殷茵嘬了一口虾，“我知道那时华庭康威主事的还是宗主老爷。他同意你进他们公司实习，其实也就是把你放在他儿子身边当牛马。后来转正了，也没给你涨工资。从头到尾，你都是拿着实习生的工资。我觉得宗主那老头子对你多少夹杂了点私人恩怨。”

“叶家和陆家祖辈上的过节，我爸倒是提过一嘴。但具体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你爷爷，都是陆家自己造的孽。当年陆家的仓库失火，死了好多人，陆家爷爷就找了修补师去做了修正。这事被我爷爷知道后，就判了违规，给你爷爷下了指令用禁术去修正回来。这件事关乎十几条人命，陆家对这个判决不服。但我爷爷认定陆家这么做的本质是为了挽回自身的损失。”

叶依一叹着气喝了口啤酒，“但用禁术这件事，除了你们殷家和我们叶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当时的宗主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家爷爷找的修补师不是别人，正是你爷爷。”

“那就是说，我爷爷去做了修补，然后又用禁术再修正回来？”

“你说麻烦不麻烦！”殷茵挑着龙虾，“你也知道所谓禁术，就是造个平行时空出来，取两个时空的重叠点进行替代。以你们叶家修补师的能力，干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发生时空错乱的情况。但这个修补本来就是你爷爷做的，修正也是你爷爷来做，所以……”她两手一摊，“就出事了。”

叶依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虽然你爷爷最后是完成了禁术，但修补后的时空秩序不仅是陆家仓库失火，你们叶家的厂房还塌了。不仅如此，他还把两个时空的事情给混淆了。你们叶家的厂房当年是陆家建的，这件事情陆家也受到了牵连。后来，你爷爷就经常神志不清，两家的矛盾越闹越大。你家为了厂房倒塌赔偿问题卖了这里的房子，还找我家借了一大笔钱。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她不禁问道：“时空错乱，是会把两个时空的事情给混淆起来？”

殷茵点了点头，“据说看起来就像精神分裂一样，一会儿活在这个时空，一会儿又到了另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