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萱无奈,只得返回医院。
她满怀忧虑地回到医院,走进病房,看到病床上虚弱不堪的父亲,以及在一旁精心照料的大哥和母亲。
他们见她归来,跟她打了声招呼,询问她今日工作的情况。
然而她心烦意乱,家人的问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大哥收拾好碗筷,准备去给父亲洗碗。
路过妹妹身旁时,瞧了瞧她的脸色,轻声问道:“萱萱,你可否知道宴铭去了哪里?他怎么回来一趟又走了?”
段沂萱仿佛没听见一般,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大哥见她这般模样,皱了皱眉,再次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魂都不在身上了。”
段沂萱没有回应,起身在病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眉头紧蹙,眼中尽是忧愁。
过了片刻,她似乎下定了决心,把钱包递给大哥,语气急切地说道:“大哥,我要出门几天,这些钱给你保管,你一定要照顾好父亲母亲。”
大哥打开钱包一看,里面是家里仅存的四百大洋,而段沂萱自己仅仅拿了二十大洋当作路费。
大哥满脸忧色,追问道:“萱萱,你这是要前往何处?”
段沂萱咬了咬嘴唇,回答道:“大哥,我有个朋友出了事,我得去瞧瞧他。”
说着,她就要离开。
大哥一把拉住她,不放心地说:“萱萱,如今外面局势动荡混乱,你一个人出去到处乱跑做什么?要学你二哥吗?你不许出去,听话!”
大哥又将她拽了回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坐下,继续发呆。
到了晚上,她趁着家人都睡熟了,写了一张简短的便条放在房里的桌上,然后整理好东西,准备偷偷出门。
夜色如墨,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小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