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把话塞到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个日本人很快就开口了:“正如段君所说,这种故事算是普遍的传说了,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裴书臣的声音夹杂点咳嗽,“嗯,原文中便是不外出便会错过美景的意思。”
日本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声夹着一丝男人之间意会的味道:“确实是这样,如果今天不参加舞会,我都不知道申城有这么多美丽的女士,段君的妹妹,就是今晚最惊艳的白玫瑰……”
剩下的话段沂萱一句都不想听,她总感觉那不只是单纯的欣赏,如果当着人面,就是一种调戏。
她皱着眉走开,低声:“二哥也不拦着些,什么淫词浪曲,都放到我身上了。’
等站在露台上了,她才忽地一惊,二哥平白无故跟那些日本人打什么交道,从前家里生意也跟他们牵扯不大,不会因为她入场前说了那些话,二哥还真来找这日本人借钱了吧?
露台凉丝丝的夜风把她一身浮华奢靡的气息吹散了个大半,浅浅地闻她的面颊,很快,雪腻的鼻尖便成了荔枝壳,朱砂痣,染上一层浅粉。
风吹得段沂萱冷了,也冷静了,二哥只要不怕以后炙烤一条腿走路,应该不会冒着被爸爸打死的风险干这种事。
但他跟日本人来往还是出乎她意料了,甚至还有那个总是乖得像个小没嘴葫芦的裴书臣也一起……也不知道他们俩是谁做的东引荐。
“段小姐。”
舞会上的佣人不知道从哪儿寻了过来唤她:“交谊舞要开始了,段老爷请您过去参加。”
舞会是今晚的重点,避开不像话,于是段沂萱了然地点点头。
看着佣人黑漆托盘上几个面具,这是今晚交谊舞的重头戏,跳舞的都需要带上面具,这一路过来,托盘上好看的显然被人挑走了,只剩下几个黑的白的,也没多少装饰物,平平无奇。
公馆佣人小心翼翼地看着财阀大小姐的脸色,好看是好看,但她看着心里都是害怕,懊悔着早知道就先单独装一个给这大小姐好了,这些有身份地人哪个脾气会好,这下免不了一顿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