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宁早早地踏出了太傅府。
他身着一袭华服,每一处刺绣皆精美绝伦,配饰更是件件皆为上乘之品。
平日里总是刻意遮挡的眉心红痣,今日也毫无遮掩地显露在外。
只因心中惦念着齐渝,萧慕宁提前了足足半个时辰便抵达了中央影院。
他手持一把精致的掌扇,在文竹的搀扶下,正欲下车之际,一声满是疑惑的呼唤传入耳中。
“骄骄?”
“家主。”文竹反应机敏,立刻恭敬行礼。
萧慕宁抬眼望去,只见另一架马车上下来的正是母亲萧正初。
刹那间,心下一阵慌乱,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母……母亲,您怎么会在此处……”
话还未说完,便见马车中又迈出一人,竟是父亲赵氏。
赵氏一眼瞧见自家儿子,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
“阿父?您为何也来了?”
赵氏听到萧慕宁的话,略带嗔怪地瞪了一眼萧正初,随即解释道:“还不是你母亲,说要带我来看这什么‘梁祝’。
阿父和阿母本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觉得这和寻常戏曲一样无趣,怕你不喜欢,便未曾与你提及。
骄骄今日这一身打扮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方才上街可购置了什么好物……”
大抵是心虚作祟,赵氏这一番话显得格外啰嗦。
萧慕宁听了父亲的话,心中瞬间明了,这是父母二人瞒着他偷偷出来看戏。
而此刻,自己亦是瞒着众人偷偷来到此地,一时间,脸上和耳尖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萧正初扶着赵氏走下马车,见萧慕宁前来行礼,便微笑着解释道:“为娘平日里一直忙于公务,都未曾带你阿父出门游玩散心。
今日机缘巧合,便想着带他出府听戏。骄骄,你可万不能向你祖母告状啊!”
萧慕宁听闻此言,脸上的心虚之色愈发明显,眼神也开始有些闪躲。
萧正初正欲询问他为何马车也停在此处,便听到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贵人可是来观影的?需凭票入内。”
萧正初见萧慕宁一直低垂着头,还以为他是在生气,于是轻声哄道:“骄骄,今日你若有什么心仪之物想买,尽管去买,所花的银钱都算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