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心中诧异,这齐渝往日与她一般惧怕见到母亲,何时竟能这般融洽交谈。
两人见她前来,遂停下了交谈。
谢桥先向谢玉城恭敬问安,随即看向齐渝,冷言道:“你不在城门值守,来寻我作甚?我即刻便要前往皇家猎场春猎。”
话音未落,便听母亲冷哼,“莫要自作多情。如今逸亲王已是我凤羽卫百户长,今日随我入猎场,护卫女帝安危,与你何干?”
谢桥闻言大惊,手指齐渝,话语结巴,“你……你竟……”
谢玉城见她这般模样,眼中嫌恶更盛,拂袖起身,冷声道:“出发。”
谢桥于马车中,心中疑问仿若乱麻,让她坐立难安,遂掀开窗幔,瞧见不远处骑马的齐渝,轻声唤道:“诶,齐渝…… ”
齐渝不但仿若未闻,更是夹紧马腹,加快几步前行。
这边,萧慕宁意兴阑珊地掀起窗幔望向街道,街上人潮熙攘,却不见他心念之人,眼神中便有了几分落寞。
自被禁足太傅府,今日方得首次外出,若非祖母强令他参加春猎,或许还能稍感愉悦。
萧铭审视着孙儿,这数月萧慕宁变化惊人,仿若破茧成蝶。
昔日的娃娃脸已脱稚气,五官愈显精致立体。
细碎阳光透过窗幔洒于他白皙秀美的面庞,晕出淡淡光晕,更衬其气质超凡脱俗。
萧铭暗自思忖,这孩子仿若转瞬长大,不单容貌褪去青涩,眼神亦多了几分深邃沉毅。
“骄骄,入猎场后切不可肆意乱跑,虽说场内皆为圈养野兽,然野性犹存,定要乖乖随祖母身旁。”萧铭忍不住再度叮嘱。
萧慕宁随意点头,“祖母已念叨多遍,若真担忧,不如送我回府。”
萧铭闻言,心中暗叹,若非他如今姝色难掩,又怎会欲借春猎之机,引他与昭烈侯相见。
在这盛京之中,昭烈侯最得她心。
身为侯爵,却不涉朝堂倾轧,相貌堂堂,又洁身自好,年方二十三,身旁竟无侍君,萧铭对其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