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
胡亥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
“儿臣只是……只是想吓唬一下沈括……”
“吓唬?”嬴政冷笑一声。
“吓唬就能派人绑架?你把王法置于何地!”
胡亥不敢再说话,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
嬴政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胡亥。
胡亥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水渍。
嬴政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内心天人交战。
他恨胡亥的愚蠢莽撞,恨他的胆大妄为。
更恨他差点害了沈括——这个他好不容易盼来的,能改变大秦命运的关键人物。
可胡亥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嬴政终究还是心软了。
“来人,将公子胡亥禁足于府中。”
“没有寡人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更不允许他出门!”
嬴政的声音沙哑。
“滚回去好好反省!”
胡亥如蒙大赦,连忙叩首谢恩:
“谢父皇!谢父皇!”
他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御书房,生怕嬴政反悔。
胡亥刚走,太监便躬身进来禀报:“陛下,沈括沈大人求见。”
嬴政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沈括是为了胡亥绑架沈清的事情而来。
他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沈括走进御书房,面无表情的向嬴政行礼:
“臣沈括,参见陛下。”
“沈爱卿免礼。”
嬴政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寡人知道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胡亥那逆子。”
“寡人已经将他禁足,好好反省他的所作所为。”
沈括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拱手道:
“谢陛下为臣做主。”
嬴政摆了摆手说道:
“此事寡人也有责任,没有管教好胡亥,让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寡人已经命人加强了对沈府的守卫,确保沈爱卿和令妹的安全。”
沈括微微颔首,心中却并不完全相信嬴政的话。
因为以嬴政对胡亥的偏爱,这次的处罚恐怕只是做做样子。
嬴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括,他将沈括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沈爱卿似乎对寡人的处置不太满意?”
沈括拱手,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