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金二位老板和巴山蜀水的改革,根本不用戴计步器,甚至不用打卡机这种有形的东西进行管理……
就像土地承包后,农民下地干活,还需要队长敲钟吗?还需要记工分吗……”
张瑰丽发现周老板一直沉默,便问:“你是怎么看待员工戴计步器的?”
周老板说:“我是搞特种养殖的,在大山里投放了几千头里查黑母猪,与当地野猪自然交配。”
“它们都吃啥?”刘婀感到很好玩,问:“你们就不怕猪跑丢?”
周老板说:“我们有专门的饲料投放点,定时喂食。另外给每只猪都配戴了计步器,不仅有定位,还时时监测它们每天的步数,凡不达标的,我们就用无人机驱赶。”
“猪的步数,”刘婀饶有兴致地问:“还需要达标?”
“根据数据分析,”周老板说:“每天走二万至三万步的最好,低于二万的肉质不好吃,高于三万的浪费饲料……”
众人哄堂大笑。
“我们给猪戴计步器,”周老板说:“没想到你们给人戴计步器……”
众人不笑了。
周老板说:
“讲个段子,有个专家下乡,见拉磨的驴带着铃铛,问农民铃铛是干嘛用的,农民说只要铃铛不响,主家就知道驴偷懒不拉磨了。
专家说驴不会停下来摇晃头吗,农民说驴没有你聪明。”
刘婀和张艳丽都笑了。
周老板说:“给员工戴计步器,就相当于给驴戴上铃铛,同样是防止偷懒的,但你们一定要清楚,人可比驴聪明,会停下工作摇晃手腕,让计步器走数字。”
刘婀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哎,我有办法,让每个员工都一律戴套在脖子上的计步器,过多的摇头,头会晕。”
周老板说:“员工不会把你说的那种计步器摘下来,拿到手上摇吗?”
刘婀语塞。
南建说:“人这种动物,你管理时总想着如何制服他们,那么他们就会想出如何反制服的办法,然后你再想咋破解他们的办法……进入这样循环的管理,我认为不会有出路的。”
南建顿了顿说:“这绝对不是管理的全部,我们应该多花时间,去激励人积极性和创造性的发挥?一旦把这些东西激发出来,是不得了的事,比如铁人王进喜,抢救井喷跳进水泥池子里,用身体当搅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