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昨日那乞儿分明传信,说这秦贺已经慌乱不堪,不知如何应对。
可为何今日一见,他非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显得气定神闲。
甚至连自己故意的挑衅都似乎被无视了?
李文轩微微眯起眼睛,折扇轻摇,心中暗念道。
“这小狐狸……到底是在虚张声势,还是另有底牌?”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头的不安,笑着道。
“秦兄,连日奔走,可还安好?这县衙大堂如约相见,却是别是一番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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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温和,暗中已透出几分试探。
秦贺看了他一眼,淡然答道。
“李兄待人果然客气,不过今日这堂上,究竟谁心生滋味,恐怕暂且难言吧。”
他言辞平淡,却句句藏锋。
“带原告李文轩,被告秦贺!”
随着衙役一声吆喝,两人上前。
张知县清了清嗓子,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李文轩立刻抢先一步,作揖道。
“大人,草民李文轩,状告秦贺昨日在醉仙楼寻衅滋事,砸坏店中桌椅,殴打店员,致使草民损失惨重!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师爷连夜赶制的状纸,高高举起。
张知县接过状纸,细细阅览,眉头一挑。
状纸所述,与这李文轩说的大不相同啊!
张知县心说,这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秦贺,你可认罪?”
秦贺微微一笑,不卑不亢。
“大人,状纸所述,皆为实情。草民昨日的确在醉仙楼,但并非寻衅滋事,而是为了阻止李公子强抢民女。”
“一派胡言!”
李文轩怒喝。
“分明是你嫉妒我与花魁娘子情投意合,故意寻衅滋事!”
“哦?李公子与花魁娘子情投意合?”
秦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敢问李公子,花魁娘子芳名为何?家住何处?又与你有何约定?”
李文轩被问得语塞,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