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差不多了。”耿秦站起身,用手背抹了一把额角的虚汗,低声说道,“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与此同时,那几个被绑住的贼人还关在工地角落的木棚里。

秦贺迈步走到木棚门口,随手解开了一盏昏暗的风灯。

低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几人。

秦贺声音冷漠:“你们说,你们搞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人闻此,纷纷抬头看向秦贺。

但他们不过是些跑腿的小喽啰,眼中满是无力和恐惧,其中一人咬着牙,颤声说道:

“少爷饶命啊!我们真的是瞎撞进来的,根本不知背后是谁啊!”

“是吗?”

秦贺似笑非笑地踱步上前,蹲下来与那人平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再仔细想想,倘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会知道你们要去的地方具体在我工地的哪个角落?”

那人哆嗦了一下,垂下眼皮,不敢直视秦贺。

他正打算再编一个借口,却听秦贺语气骤然一冷。

“我本可以直接把你们交给官府,但我觉得大鱼还没上钩,所以才愿意给你们一条活路。你们自己好好考虑清楚,究竟是继续保守秘密,还是换来一个活着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秦贺的声音在木棚里断断续续地响起。

渐渐地,秦贺耐心十足的态度让那几人逐渐动摇。

其中一个相对年轻的小喽啰终于受不了精神上的煎熬,抱着脑袋开始低声啜泣:

“我说,我说……我们……我们每次都是去城郊的破庙接头。”

秦贺眼神一凝,继续追问。

“是不是每次都能见到你的雇主?”

年轻人摇着头,像是在拼命否认。

“不,我们从没见过他的样子。他自称‘先生’,每次只是让人送书信,酬劳也提前放在那里。”

“书信呢?”

秦贺的声音温和了些,但不容置疑。

“烧了……”那人瑟缩了一下,喃喃道:“每次我们拿到书信都会照他的吩咐毁掉。”

秦贺并未阻止对方说下去,他静静地听完每一个细节后,才站起身,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你们真的是只知其表了。不过也行,城郊破庙的信息,已足够。”

他转身走出木棚,吩咐几个心腹:“给他们一点饭食和水,盯紧些,保持他们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