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我两家是世交,有什么事尽管说,说不定老夫还能帮上忙呢。”
王公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赵员外。
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秦贺如何欺骗他,如何让他损失了千两白银。
说到激动处,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赵伯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秦贺欺人太甚!”
赵员外听完,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摸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沉吟道。
“秦贺……老夫也有耳闻,听说是个败家子,之前老夫还让人打断了他的腿,要他断了对我家女儿的念想。最近走了狗屎运让他翻身了,手里有点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这又来招惹我家女儿了!”
王公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赵伯父,那秦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到处招摇撞骗,实在可恶!依我看,咱们得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赵员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缓缓说道。
“贤侄说得对,这秦贺的确该好好管教一下。这样,狗改不了吃屎,那小子以前就是吃喝嫖赌,你找个机会带他去醉花楼再玩一圈,让他捡回自己那点喜好,再让他把家业败一回。我听说这醉花楼新来了个头牌,一夜千两……”
王公子一听,顿时心领神会。
他立刻明白了赵员外的意思,这是要引秦贺上钩,让他在醉花楼挥金如土。
最终倾家荡产!
于是,便有了这场宴席。
……
浓烈的酒香混合着脂粉香,熏得人有些头晕。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涌动。
王公子更是殷勤地劝酒,言语间夹枪带棒。
句句都带着试探和挑衅。
“秦兄,你也是蜀地有名的才子,今日何不赋诗一首,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王公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秦贺淡淡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公子谬赞了,在下不过略通文墨,哪敢在各位京城来的贵客面前班门弄斧。”
“秦兄何必过谦,莫非是怕输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