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几乎能掏空秦贺的家底。
秦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地签字画押。
协议签订后,秦贺没有片刻耽搁,立刻开始对绣坊进行改革。
墨迹未干,钱万金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仿佛秦贺已经是瓮中之鳖。
秦贺接过协议,仔细确认无误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只是斗争的开始。
改造纺车的场地设在绣坊后院一间废弃的库房里。
秦贺刚一踏进库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蜘蛛网密布,灰尘厚得像地毯。
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钱万金还真是“用心良苦”。
管事名叫方德,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见秦贺进来,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秦秀才,这地方简陋了些,您多担待。”
“无妨,能用就行。”
秦贺淡淡一笑。
方德眼珠一转,说道:
“秦秀才,改造纺车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吩咐,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那就有劳方管事了,这些材料,越快越好。”
秦贺递上一张清单。
方德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心中冷笑,都是些精细的零件。
这穷乡僻壤的上哪去找?
他表面上满口答应,转身却将清单揉成一团,扔进了角落的痰盂里。
接下来的几天,秦贺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方德变着法儿地刁难他,一会儿说材料没到,一会儿说人手不够。
甚至还唆使工人们消极怠工,故意把一些简单的活儿拖延数日。
“秦秀才,这木料太潮了,没法用啊。”
一个工人懒洋洋地抱怨道。
“是啊,这铁条也生锈了,根本没法加工。”
另一个工人附和道。
秦贺看着他们磨洋工的样子,心中冷笑,这唱双簧倒是唱得挺熟练。
他也不点破,只是默默地将这些小动作都记在心里。
更过分的是,方德竟然在秦贺的工具里做了手脚。
秦贺拿起一把**,刚要刨木料,刨刃突然断裂,差点伤到他的手。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