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让人给打了一顿……”

“让人打了?”

张贵猛地坐起身,眼睛瞪得像铜铃。

“谁?谁敢打你?”

“就…就是那个秦贺……”

耗子声音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被秦贺踩在脚下的那一刻。

“秦贺?那个酸秀才?”

张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他娘的,不会是故意放水吧?一个酸秀才,能把你打成这样?”

耗子满脸委屈。

“老大,我真没放水,那小子力气贼大,我…我真打不过他……”

“放屁!”

张贵一脚踹在耗子肚子上,耗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废物!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耗子捂着肚子,不敢吭声。

张贵在神台上踱来踱去,脸色阴晴不定。

“老大,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另一个泼皮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张贵在屋里暴跳如雷。

耗子蜷缩在角落,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再挨一顿。

“他娘的,一个酸秀才,也敢坏老子的好事!”

张贵咬牙切齿,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凳子。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老大,那秦贺看着瘦弱,没想到还挺有两下子。”

另一个泼皮壮着胆子说道。

“要不,咱们多叫些兄弟,直接……”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贵瞪了他一眼:

“蠢货!强来?万一闹出人命,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神台上走来走去,突然灵光一闪:

“来个人,装作乞丐去秦家酒坊踩点,那小子就是个穷秀才,身上能有什么古怪?”

“老大英明!”

众泼皮立马拍马屁。

一个名叫瘦猴的泼皮自告奋勇:

“老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