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躺在潮湿冰冷的床榻上辗转难眠,尤其是那破了洞的屋顶,还不时又夜风吹来,冻得他直打哆嗦。
身为现代人的秦贺,哪里忍受的了这个条件啊?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已经算好了,三个姐姐那屋,只怕更加阴冷。
不行!
必须得抓紧改善下生活了。
老天爷既然让他重生一次,秦贺当然不会就这么在底层一辈子混吃等死。
他一定要支棱起来,让一家人尽快过上好日子。
翌日清晨,秦贺是被门外的喧闹吵醒的。
老秦家的门头,位于县城外围的胡同里,平时不可能有这般动静,而眼下外面这么热闹,那只有一种情况——今日逢集。
秦贺赶紧翻身起床,这才看到身上又多了一床被子。
不用问,秦贺也知道这被子是谁的。
不由心下一暖。
家里三个姐姐,如往日般早早便出了门。
很显然,大姐并没有如她答应的那般,真舍得天不亮就喊醒他,让他去山上挖野菜。
对此,秦贺既感动又一阵无奈。
早知道就不睡那么死了。
推开门,晨间的寒风伴让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而不远处更是喧闹非凡,泥土混着的汗味,还有上街叫卖的吆喝,一股脑都涌到了跟前。
“呦!秦贺,今儿个起这么早啊!”
隔壁的吴婶挑着一担粪桶,恰好从门前经过,略带戏谑地打着招呼。
毕竟这街坊四邻谁不知道,秦贺可是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的主,今儿起了个大早,属实罕见。
“早!”
那腌臜的臭味,熏得秦贺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吴婶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嘀咕道:“什么玩意,都是乡下来的泥腿子,装什么书生员外,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声音不大,秦贺却听了个真切。
但他也懒得上前解释。
西山的大致方位他倒是知道,就是不知道大姐去的哪一片位置,他合计着问问三姐,她多半清楚。
如此想着,秦贺拴上了房门,径直朝着巷子外走去。
三姐在北街的浣衣坊做工,能把衣服送到这来洗的,几乎都是富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做大买卖的生意人,因此在这里做工的女子,除了要肯吃苦耐劳,更重要的是要年轻漂亮。
毕竟哪个有钱人家,也不愿意将自己送洗的衣物,交给一个肮脏老太婆之类的碰过。
所以前身没钱喝酒的时候,就喜欢往这里跑。
至于原因,懂得都懂。
穿过梁山了一排排各种昂贵布料的院子,几道调笑声便随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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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这不是咱们秦公子嘛,今日又得闲过来看望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