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身后风声微动,就见他钻进了床帐之内!
唐果气不打一处来。
棋儿已站在门口,慌慌地道:“小姐,老爷派人来说今夜有两名刺客进了院子,其中一个还被齐海伤了,却没有抓到。”
听棋儿说“其中一个伤了”,唐果的脸色白了一白。
棋儿以为她害怕,赶紧道:“小姐也不用怕,老爷已派了几名家丁守在小姐的屋子四周。而且齐海夜巡时刀上是习惯抹上迷药的,受伤的那个刺客也不会有能力再伤人。要棋儿进来陪着小姐吗?”
“啊……不必了。你自己去睡吧,外面有人守着,我不怕的。”
支走了棋儿,把门栓好,站在门口,回头再看一眼帐子低垂的床。眼角忽然捕捉到方才寒非离站过的地方,地板上有点可疑的东西。定睛看去,果然是几滴暗红的血迹。
她的眉微微跳动了一下。
齐海的刀上抹了迷药?她伸手撩开了帐子。
寒非离蜷坐在床上,剑已入鞘,脑袋歪在床角,已然晕迷过去。
这一瞬间,寒非离又成了小狮子,卸下了所有戒备,单纯恬静的睡颜。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看不太出伤在哪里。唐果凑上去仔细观察,才发现左臂上的刀伤。他另一只手执剑,正是用这只手握着玉,手里的玉已被手臂上顺下的血液浸透。
唐果将他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臂上三寸长的一道深深伤口。
看到伤处肌肉外翻红肿,深度几乎见骨,唐果心中颤了一下,回身找了些干净的布条来,先替他勉强包扎了一下。
包扎的时候布条触痛了伤口,昏睡中的人手指有些痉挛,失了握力,手中的玉滑落在床上。唐果只顾得包扎的事,也没有去管它。
待终于包扎完了,唐果的目光无意中落在那块玉上,吃惊地“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