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威胁。

“我知道。”

谢淮之丝毫没有被他震慑住，语气温和，

“那么，需要身为心理医生的我帮你分担一下吗？”

戚殊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散。

他知道对方聪明。

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

说谎肯定是过不了对方那关的。

可蒙太奇式谎言，太容易被对方猜出来真正的想法了。

所以，他选择直接实话实说，语调带着几分轻快的甜蜜：

“嗯......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我杀了的哦~”

如果不听他说出来的话，光看表情，可能真认为他在说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开心，需要拿生命换。

“让我猜一猜？”

谢淮之完全没有被他吓到，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一眼，笑，

“双重人格是我之前的猜想，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啊。”

他这句话也让戚殊来了兴致。

点了根烟就这么听着他的分析。

“一般的双重人格行为模式和你这完全不一样，比起这些，倒不如说你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甚至有可能是双向情感障碍。

那为什么会失去一段记忆？

之前遭受过什么巨大打击？

还是说......

他认真的盯着对方思考着。

“好了谢医生，你非要知道这件事吗？”

“虽然说出来很疯狂。”

“那就不要说了。”

“你是......”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戚殊的一只手已经牢牢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原本含着笑意的视线如今冰冷刺骨。

掐着他脖子的手青筋崩起，足够证明他如今有多么用力。

眼看着对方呼吸越发急促，他缓缓凑到对方耳边，毫无感情的吐出四个字：

“你想死么。”

只需要他再稍稍用力，对方就能轻而易举的丧失呼吸的权利。

谢淮之痛苦的皱起眉头，可他并未反抗，艰难的笑了声：

“或许是......被人、篡改了记忆。”

他的声音很小，发声艰难。

说话的时候，声带的颤动能轻而易举的传到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