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退而求其次：

“那，换种方式。”

戚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就要看我当时的心情怎么样了。”

这样的话术他可真是太清楚了。

根本不会上这样的当。

“嗯，那你现在心情好吗？”

戚殊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还不错。”

“那就好。”

谢淮之偏头看了眼外面的夜景，轻笑，“这里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不知道这心眼儿多的老狐狸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戚殊没接这个话。

偏头看了一眼，确实很不错。

这边已经接近边境了，而且在这边的情况没有调查完之后他根本不能离开。

估计还需要在这里待个两三天。

“那三十多个人，你杀的？”

戚殊懒散的微眯着眼睛靠在墙壁上，抽了口烟后缓缓吐出。

他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的问题，反倒是看着月亮忽然说了一句：

“谢医生，你相信有神的存在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谢淮之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开口：

“不，我是无神论者。”

烟雾缭绕间，戚殊这张张扬肆意的眉眼间多了一层无法捉摸的情绪。

目光从月亮上重新回归他脸上，慢悠悠开口：

“无神论者啊......那你觉得那些人是为什么死？偶然？还是命数？”

这个问题走向倒是谢淮之第一次听到，反问：

“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戚殊的语气带上一点慵懒，“只是有时候，人的命运就像是这天上的月亮一样，看着圆满，但总有阴影，谁也说不准哪天就会塌。”

他前世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只不过撞了大运而已。

虽然他自己不觉得这是个好事。

轻吐了口烟，淡淡的看着它在夜色飘散，低笑了一声，声音拖得很长：

“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神的确存在，但是我们看不见，它们像是条线，缠在每个人脚上，那些人的死，或许是神拉动了线？”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似乎很是认真。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有多想笑。

就算是到了这个世界，他也从来不相信有神。

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神能造物，而他凭借着自己的双手也可以。

根据等量交换来说，他就相当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