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神秘的契约是来自深海的古老力量,能左右许多未知的命运。
此刻,莫辰祎的手掌还带着契约残页的余温,那温热透过皮肤传递过来,让我有些心慌,他的指甲在我掌心掐出月牙状的压痕,尖锐的痛感清晰可感。
防火门闭合时,那巨大的声响如闷雷般在耳边炸开,余震顺着地面传到我的脚上,再沿着脊椎震颤,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喉管里挤出的气音:“魏晓冉的珍珠……”那声音微弱而颤抖,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先解决能抓住的。”他拽着我冲向安全通道,手腕上的北斗七星灼痕突然发烫,那炽热感像是要穿透皮肉,像嵌进皮肉里的微型警报器,尖锐的热意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应急灯在浓烟中晕染出诡异的橘红色光圈,那光圈如鬼魅般在眼前晃动,我踉跄着踩到半截烧焦的缆绳,脚下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莫辰祎立刻用臂弯卡住我的腰,他的力量很大,让我有些喘不过气,冲锋衣拉链蹭过我后颈时发出细密的金属刮擦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杂物间在船尾三层,穿过宴会厅时,满地狼藉突然仿佛活过来了似的。
那一片狼藉映入眼帘,破碎的物品、凌乱的痕迹,让人心里一阵发怵。
倾倒的香槟塔在地毯上洇出琥珀色的“沼泽”,那颜色鲜艳而夺目,水晶吊灯碎片扎进莫辰祎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每一声都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摸到裤袋里那枚筹码,手指触碰到它的棱角,残留的荧光正随着奔跑频率明灭,那忽明忽暗的光在黑暗中闪烁,仿佛在给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导航。
“让开!”
肖伟益突然从防火卷帘后闪出来,防护面罩结满冰霜,那冰霜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怀里抱着的泡沫灭火器还在嘶嘶漏气,那漏气声像是毒蛇的吐信声,裸露的手背被灼出硬币大小的水泡,水泡泛着晶莹的光,看起来格外可怖。
“B区管道二次爆燃,”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板,粗糙而沙哑,“给你们五分钟。”
浓烟突然从天花板缝隙倒灌下来,那浓烟如黑色的幕布般迅速笼罩过来,刺鼻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莫辰祎把我按进墙角。
他后背抵着我的前胸,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毛衣下剧烈起伏的肩胛骨,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诉说着紧张与不安,突然发现他后颈沾着片指甲盖大小的契约残页——那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咒正在融化,滴落的红痕像极了凝固的血珠,那血珠般的红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杂物间门轴卡着半截消防斧。
我弯腰去捡的瞬间,门内传来重物撞在铁柜上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厚重,震得门板上“小心易爆品”的警示牌哐当落地,那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莫辰祎突然攥住我手腕,北斗七星灼痕正对着门缝里漏出的那束光——七彩油脂折射出的光斑里,漂浮着契约缺失部分的纹样,那纹样在光斑中若隐若现,神秘而诡异。
“梁老师?”
我抬脚踹门的瞬间,看见梁凌庆正被一个戴防毒面具的人按在文件柜上。
那人左手戴着医用硅胶手套,右手却裸露着焦黑的烧伤疤痕,此刻正死死掐着梁凌庆的脖子,那焦黑的疤痕触目惊心,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满地散落的航海日志被他们踩出凌乱的血脚印,那血脚印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触目惊心,某个破碎的玻璃罐正渗出刺鼻的松节油,那刺鼻的味道钻进鼻腔,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契约在蜂蜡里!”梁凌庆突然嘶吼着朝我们抛来一团东西。
那团凝固的琥珀色物质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表面浮动的契约文字突然像活过来的蝌蚪,在我视网膜上拖曳出荧绿色残影,那荧绿色残影在眼前闪烁,让我有些眼花缭乱。
防毒面具人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那吼声低沉而恐怖,转身欲逃,却被莫辰祎甩出的灭火器砸中膝窝。
我扑过去接蜂蜡的刹那,那人烧伤的手掌擦过我耳际,燎起的热浪里裹挟着深海淤泥的腥气,那腥气浓烈而刺鼻,让我差点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