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颈紧紧地贴着莫辰祎温热的脊梁,肌肤相触,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肩胛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频率,那有节奏的起伏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鼓点。
黑暗中,谢恩维踉跄的脚步声在东南角不断打转,那“哒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清晰。
而头顶鎏金天平后方,一股刺鼻的咸腥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海风携带着大量的鱼腥味。
与此同时,齿轮转动的“咔哒咔哒”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十点钟方向。”莫辰祎突然用力扣紧我的手腕,那力度让我手腕微微生疼。
战术目镜的夜视功能在电磁脉冲下本该彻底失效,此刻却亮起微弱的蓝光,那蓝光如同幽冷的鬼火,闪烁不定——那是嵌在目镜边缘的解密芯片在燃烧寿命。
我猛地矮身,耳边只听见铁链破空而来的“呼呼”声,那腥风擦着耳际扫过,我清晰地嗅到铁锈里混着南太平洋特有的腐烂藻类那刺鼻的味道,那味道就像腐肉散发的恶臭。
接着,第二道锁链贴着瓷砖地面横扫而来,“唰”的一声,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
我借着莫辰祎推背的力道,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腾空跃上档案柜。
金属柜门被砸出凹陷的瞬间,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芯片突然在视网膜投射出十七盏应急灯的位置。
那些闪烁的冷光在黑暗中勾勒出天蝎座毒钩形状,恰如我们初登游轮那夜看到的凶险星图。
此时,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夜南太平洋上诡异的星空。
“借光!”我将战术匕首抛向莫辰祎,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
刀刃划过应急灯冷光的刹那,他精准地割断悬在穹顶的消防水带。
“哗”的一声,倾泻而下的水幕像瀑布一般,某个庞大的黑影突然发出类似抹香鲸的嘶鸣,那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锁链裹着水花重重砸在古文字拓片陈列架上,“砰砰”作响。
当腐臭的黏液溅到唇边时,那又黏又腻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心,我摸到了那个倒悬在天平后的呼吸口。
指尖触到鳞片状凸起的瞬间,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心里一紧,莫辰祎突然拽着我急速后退。
随后,三枚袖箭擦着发梢钉入身后展柜,“嗖”的一声,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何欣建标志性的檀木烟斗气味从通风口飘进来,那味道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香。
“老鼠夹要换饵了。”莫辰祎的声音带着笑,他突然将我甩向星图尾端的应急灯。
失重感袭来的刹那,我的心猛地一揪,我旋身蹬在鎏金天平的砝码盘上,借着惯性将藏在袖口的磁力干扰器拍进通风管道。
紧接着,整面东墙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要把我的耳膜撕裂。
何欣建精心布置的液压陷阱卡死在墙体内,而谢恩维的惨叫正从渐渐亮起的应急灯下传来——那家伙被自己布置的捕兽夹困在了星图的心宿二位置。
当古羽立举着紫外线手电冲进来时,我正将最后半截锁链缠在通风口栅栏上。
他镜片上还沾着赌场轮盘的荧光粉,目光扫过莫辰祎护在我腰间的手,突然冷笑出声:“解密还要靠女人当诱饵?”
“总比某些人对着契约发三天呆强。”我擦掉脸上的黏液,故意让星图投影在古羽立研究半月的羊皮卷上。
思绪回到之前,古赫梯文是古代赫梯人使用的文字,在历史长河中承载着许多神秘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