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再次倾斜的刹那,他带着我滚进冷冻库的阴影里,三文鱼冰块在我们身下融化成粉色的溪流,冰碴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
(本章完)莫辰祎的翡翠吊坠硌得我后颈生疼,冷冻库里弥散的寒气在睫毛上凝成霜花,我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他松开我的瞬间,三文鱼冰碴正顺着裤脚往下淌,在应急灯下折射出诡异的霓虹光斑,冰碴滑落的声音清脆作响。
“第十七个字母是M。”他突然用袖口擦我脸上的荧光粉,指尖残留着暹罗湾海盐的粗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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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之前那些神秘的字母,心中猜测着这或许是解开谜题的关键,便开口问道:“这些字母会不会是解开檀木匣密码的线索?”
我这才发现他右手虎口被装饰镜碎片划开的伤口,血珠沿着掌纹渗进瑞士机械表的齿轮间隙,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我们踩着倾斜45度的地板往外挪动时,韩国贵妇团的尖叫正从上层甲板层层晕染下来,那尖叫声如同魔音一般。
沾着荧光涂料的衬衫下摆卡在通风管拐角,像某种深海鱼类褪下的发光鳞片,发出轻微的卡顿声。
莫辰祎突然攥紧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仰光暴雨夜裹着我们的僧袍。
“看那。”他下颌擦过我耳尖,喉结压着缅甸语的尾音。
冷冻库铁门下方蜿蜒着荧绿色痕迹,像是有人拖着浸透夜光漆的绳索走过。
那些荧光在阴影里组成支离破碎的字母,恰好与我们之前在镜中拼出的“极乐世界(ELYSIUM)”第八个字母重叠,我心中一阵激动,说道:“这肯定是重要线索!”
游艇突然剧烈震颤的刹那,莫辰祎将我整个护在怀里。
我的鼻尖撞上他第二颗纽扣,闻见克什米尔羊毛混着硝石的特殊气息。
成箱的挪威鳕鱼罐头从货架滚落,在金属墙面上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声音清脆而有规律。
他忽然低头咬住我左耳垂的银质耳钉,用气声说:“赌你鞋跟里藏的万能钥匙能开三层甲板的储物间。”
我们十指相扣的瞬间,头顶的应急灯开始频闪,灯光闪烁的声音滋滋作响。
沾着荧光涂料的白皮鞋在转角处拖出刺耳的摩擦声,他领带夹的蓝宝石反光在墙面上游弋如食人鱼的背鳍。
莫辰祎突然拽着我撞开安全通道的门,我右脚的马丁靴跟卡在门缝里,蹭掉了上周在巴厘岛集市新做的彩绘,还能听见靴子与门缝摩擦的声音。
“闭气。”他猝不及防将我按进消防栓后的阴影,韩国贵妇团镶钻手机的闪光灯擦着我们发梢掠过,闪光灯闪烁的亮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领口别着山茶花的他在强光下山茶花褪成惨白,他举着微型摄像机的手背青筋暴起如深海蠕虫。
当我们终于摸到三层甲板储物间时,我的锁骨正抵着莫辰祎衬衫第三颗纽扣。
他忽然用拇指抹掉我嘴角的荧光粉,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像在摇晃45度的死亡游轮上。
储物间的黄铜门把手上凝着冰霜,触手冰凉,我鞋跟里藏的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听见了十九世纪海盗藏宝箱弹簧弹开的脆响。
成捆的澳大利亚羊毛毯后藏着带密码的檀木匣,匣面阴刻的莲花纹与我们在仰光金塔见过的被盗佛经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