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白突然抽出军刀划破掌心,将血甩在正在闭合的暗门上,那血珠飞溅的瞬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要快!潮汐要变了!”
我扯断鲨鱼齿项链串起三枚芯片,尖锐的齿尖刺破指尖时,莫辰祎的唇突然贴上来含住伤口,那温柔的触感让我心里一暖,血腥味在舌尖漫开的瞬间,暗门轰然洞开,咸涩的海风裹挟着陈年檀香扑面而来,那味道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将我们带入了另一个时空。
众人进入暗门时,空气瞬间变得潮湿而闷热,仿佛进入了一个封闭已久的空间,压抑的氛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只有墙壁上闪烁的微光提供着微弱的照明,让一切都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密室穹顶缀满夜光螺,发出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中央的陨石台陈列着七只鎏金匣,那鎏金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仿佛在诱惑着我们去揭开它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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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砚之刚要触碰最左侧的匣子,袁嘉佑突然尖叫:“别动!那些锁孔是二十八宿的倒影!”
然而,林清远却已经撬开了第三只匣子。黑绸衬布上静静躺着一枚布满铜绿的六分仪,当月光透过舷窗照在刻度盘上时,整艘游艇突然发出悠长的鲸鸣,那声音悠长而深沉,仿佛是鲸鱼的叹息,又像是古老的预言。
我颈后的胎记灼痛起来,莫辰祎的手掌及时覆上那处滚烫,那温暖的手掌让我感到一丝安慰,仿佛他就是我在这危机四伏中的避风港。
“看北斗!” 古睿渊指着窗外尖叫。原本静止的北斗七星竟在缓缓下沉,第七颗摇光星正迸发出妖异的紫光,那紫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预示着不祥的降临。
段慕白的对讲机突然炸响警报,我听见电流杂音里传来轮机长的嘶吼:“底舱进水了!有东西在撞船!”
莫辰祎心想:这林清远太冲动了,开启六分仪不知会带来什么可怕后果,我必须保护好她。想着,他突然将我推到陨石台后,他袖中滑出的微型弩箭正对林清远眉心:“把六分仪放回去,现在。”
在文砚之破译最后一道星图锁时,我摸到陨石台侧面的珊瑚浮雕 —— 那纹路与我锁骨处的胎记完全吻合。当整个密室开始倾斜的瞬间,莫辰祎的手与我同时按下了机关。
海水倒灌进来的刹那,七只鎏金匣突然自动开启。七十年前的航海日志悬浮在空中,泛黄的纸页间飘落一张泛银的照片 —— 穿着旧式海军服的青年,眉宇间竟与莫辰祎有八分相似,仿佛是命运的奇妙安排。
“抓紧我!” 莫辰祎用安全绳将我们捆在一起,在海水淹没头顶前,我看见他瞳孔里映出我锁骨胎记发出的幽蓝光芒。那些光芒在水流中织成星图,指引着逃生通道的方向,仿佛是命运的指引。
当我们湿淋淋地爬进观星台时,袁嘉佑正跪在地上拼接破碎的月晷。林清远突然将六分仪卡进主镜槽,整个天文台突然响起清越的钟鸣,那钟声清脆而悠扬,仿佛是胜利的号角,又像是命运的转折。
段慕白抹着脸上的海水大笑:“见鬼!潮汐引力被修正了!”
二十三面棱镜同时亮起,被暴雨洗净的夜空突然倾泻而下。天蝎座的心宿二迸发出翡翠色光芒,银河像被打翻的钻石匣子倒扣在观测台上,那璀璨的光芒让人目眩神迷,仿佛置身于宇宙的中心。
古睿渊突然哭着指向天鹅座:“是超新星!教科书上说的 1592 年超新星爆发轨迹!”
莫辰祯的西装外套还滴着水,却将最后一块干爽的手帕系在我渗血的手腕,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他沾着海盐的唇擦过我颤抖的眼睫:“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胎记为什么会在月光下浮现经纬度了?”
我正要开口,段慕白突然撞开观测台的门。他向来镇定的声音此刻浸满寒意,军用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银河幻境,笔直指向海平面尽头 —— 那里有个比夜色更浓重的黑影,正以违背流体力学的方式劈浪而来,仿佛是来自黑暗深处的威胁,让我们的心跳瞬间停止。
所有天文仪器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袁嘉佑的月光石坠子突然炸成齑粉。在莫辰祎将我护在身后的瞬间,我听见七十年前的鲸歌再次穿透龙骨,而这次,歌声里混进了某种金属摩擦的尖锐嘶鸣,仿佛是古老的诅咒被唤醒,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