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睿渊怀中的望远镜零件缓缓悬浮起来,在每个人的瞳孔里折射出细碎的星河,璀璨迷人,好似点点繁星在眼中闪烁,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那些符号开始以我锁骨胎记为中心飞速旋转,最后在舱顶拼出七十年前某个航海日志的残页。
“不是七十年前。” 莫辰祎的声音裹挟着奇异的共鸣,他指尖未愈的伤口突然渗出血珠,“是正在发生的……” 血珠坠入光影的刹那,我们脚下的阴影突然长出羽毛状的纹路,诡异的变化让众人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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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汽笛的嗡鸣,这次所有人都听清了 —— 那分明是二战时期军舰特有的雾笛频率,声音低沉悠长,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沧桑的历史,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林清远刚要说什么,整个游艇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在金属变形的尖啸声中,我紧紧抓住莫辰祎的皮带扣,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的我背后,十二面青铜镜正从虚空中缓缓浮现,神秘而又恐怖。
莫辰祎的手突然覆上我握着激光笔的手背,他常年握枪磨出的薄茧擦过我突起的腕骨,粗糙的触感好似砂纸摩擦皮肤。在青铜镜面开始同步旋转的瞬间,我余光瞥见他喉结滚动时牵动的颈侧血管,那里有我们初遇那夜被珊瑚划伤留下的月牙形疤痕,仿佛在提醒着我们一路走来的惊险。
当第一个符号穿透镜面烙印在我掌心时,我忽然想起昨夜暴雨中,他用这支激光笔在舷窗上画出的不是什么星图,而是一串摩尔斯密码组成的心跳频率,那独特的方式仿佛在传递着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莫辰祎的拇指突然在我腕骨凸起处用力一按,仿佛要把某种炽热的情绪注入我的血脉之中。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在幽蓝光影中微微颤动,我闻到他衬衫领口透出的雪松气息混合着血腥味,清新中带着一丝刺鼻,让人心跳加速。
“你解谜的样子……” 他喉结上的月牙疤轻轻擦过我的耳垂,“就像珊瑚礁里发光的水母。”
货舱的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他搭在我肩头的手掌温度透过棉质布料传递过来,温暖得好似春日的阳光。在林清远踢翻缆绳的声响中,我清晰地听见莫辰祎喉间逸出的轻笑,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神秘。
昨夜暴雨中,正是这声轻笑与摩尔斯密码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将我的名字烙在了舷窗凝结的雾气上,成为了我们之间特殊的记忆。
“轮机舱。” 我举起仍在发烫的激光笔,光斑穿透悬浮的星云投影,“七年前改装时被焊死的 C 区通风道。” 笔尖在段慕白机械臂映出的金属冷光中划过,“这些克莱因瓶的拓扑环,对应着游艇吃水线下方的密闭空间。”
袁嘉佑突然扯断了自己衬衫的第二颗纽扣,珍珠母贝的扣面在投影中折射出奇异的光谱:“没错!上周夜观天琴座流星雨时,轮机舱排风口飘出的金属粉尘……” 她沾着荧光粉的指尖在空中画出螺旋,“和古先生检测到的陨石成分完全吻合!”
文砚之的钢笔有些异样,会不受控制地抖动,似乎隐藏着神秘力量。此刻,他的钢笔突然在观测笔记上戳出一个窟窿。他盯着那个边缘焦黑的孔洞,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1943 年盟军运输舰失踪档案!那些被伪装成锈迹的……” 话还没说完,段慕白的机械臂突然喷射出润滑液,淡黄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十七个完美的球体。
“密码筒的润滑系统。” 莫辰祎用鞋尖接住一滴下坠的液体,军靴表面顿时蚀刻出凤凰图腾,“现在过去,还能赶在台风眼吞噬游艇之前……”
林清远突然用表盘砸向生锈的管道:“你们他妈的在玩解谜游戏?” 金属碰撞声中,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像扭曲的星座图,“知道四十英尺浪高意味着什么吗?”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电子倒计时,猩红数字正在跳向 23:59:47,时间的紧迫让气氛愈发紧张。
我伸手按住莫辰祎绷紧的小臂,他手上的枪茧擦过我突起的腕骨。昨夜在暴雨中也是如此,当他的唇即将碰到我颈侧星形胎记时,那道疤突然渗出殷红的血,将我们未完成的吻染成深海的咸涩味道,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跟着光走。” 我旋开激光笔尾端的旋钮,幽蓝光束穿透段慕白机械臂渗出的润滑液。十七个光球突然悬浮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在倾斜的舱壁上投下颤动的航海罗盘,仿佛指引着我们前行的方向。
众人穿过摇晃的廊道时,袁嘉佑的发梢扫过我的后颈,那发丝轻柔地拂过皮肤,好似微风轻吻。她别在耳后的铅笔突然滚落,在金属地板上敲击出《月光奏鸣曲》的节拍,清脆而有韵律,却又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