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食筹备间:再遇波澜事

石知睿的香奈儿外套在冷藏柜的蓝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二十克拉的黄钻在她指间闪烁,将姜骁的料理机映照得如同审讯室里的证物。她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台风眼腌制的海胆?”

莫辰祎将发霉的番茄汁随手抹在Polo衫下摆,战术靴碾过冰渣,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您怎么不点一道用富士山雪水煮的佛跳墙?”

我站在环形料理台前,目光扫过台上陈列的二十三种稀有食材,心中暗想:“这次一定要借此机会证明我的实力。”忽然,我注意到严怀瑾手中的黑松露刨片器正在微微颤抖。这位配菜师今天穿着一身米其林轮胎人同款的白制服,动作慢得仿佛被按了0.5倍速播放键。

“这届甲方真难伺候。”姜骁对着冒粉烟的分子料理机摇头,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腕表发出滴滴警报声,“简直像让毕加索画二维码——”

话音未落,唐柏舟的雕花菜刀“咚”地一声剁进桧木砧板,围裙上溅满洛神花汁,仿佛凶案现场。他怒吼道:“严怀瑾!你刨松露的速度够南极冰川融个来回了!”

配菜师缩了缩脖子,动作依旧慢吞吞。我眼睁睁看着石知睿的钻石美甲在手机屏幕上戳出残影,这才明白她不过是想在社交圈炫耀一番。她刚发的ins定位是马尔代夫私人岛,配文却是#游艇美食节筹备实录#——典型的当代网络名媛行为。

“各位,”莫辰祎突然开口,手中的焦糖喷枪转出西部牛仔左轮枪的弧度,“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他战术腰带上的多功能钳碰响冷藏柜,“谁能在三分钟内用现有食材复刻米其林三星,石小姐就撤回台风眼订单。”

空气瞬间凝固,连严怀瑾掉落的松露碎屑声都清晰可闻。姜骁的料理机发出可疑的咕嘟声,唐柏舟的雕花刀尖还粘着半片薄荷叶。石知睿的耳坠晃动的频率终于和冷藏柜警报错开两拍。

“赌注?”她鳄鱼皮手包的锁扣弹开,莫辰祎却突然抛出一枚船锚硬币。那硬币旋转时泛着古怪的铜绿,像从某个沉船宝藏里刚打捞上来,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

唐柏舟的咆哮震得调料瓶叮当作响:“严怀瑾!你切松茸的速度是树懒成精了吗?!”透过传菜口,我看见配菜师正用0.25倍速擦拭金枪鱼腩,案板上的山葵泥正在氧化,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我…在调整分子排列…”严怀瑾慢吞吞举起镊子,夹着的鱼子酱像被按了暂停键的俄罗斯方块。

厨师长举起双耳铜锅的刹那,莫辰祎抛出的硬币正好落进我面前的冰雕天鹅嘴里,清脆的“叮——”声在厨房回荡。我抄起料理台上的虹吸壶,不锈钢管敲在冷藏柜上,震出三重响亮的回声。

“严怀瑾,您负责量子力学摆盘。”我拽着他的后领,将他按到分子料理机前,转头将黑松露刨片器塞进姜骁戴着三枚宝石戒指的手里,“艺术二维码绘制需要毕加索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