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份卷子,一张千余字,倒也改了三天,叫这些高官们也吃了回苦头。
毕竟这三天他们也只能住在一处偏殿里,三天劳碌下来,也显得有些“蓬头垢面”。
四月二十四,礼部尚书江贺捧着已经改完的试卷,又排好了次序,送到两位阁臣桌前,弯腰道:
“二位阁老,卷子已批阅完了,请二位阁老批核。”
像这个环节,一般都只是走走流程,阁老们闲着没事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扫了部臣的面子。
毕竟到了他们这份上,哪怕就是个状元,也并不足以叫他们放在眼里。
果然申行远接过来,只是随意翻了两翻,就算是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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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方才在打盹,此时才醒过来,将卷子摆在案上,一边随意翻动着,一边与申远行开玩笑:
“老夫年迈,到底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力矍铄,快要熬不住喽,申老弟瞧着还是神采奕奕啊。”
杨松年过七旬,申行远才刚过五旬,听见杨松打趣,只是苦笑道:
“首辅大人是老当益壮,国之柱石。我虽年轻些,也不过是苦撑着罢了。等会儿出了门,只怕就要站不住喽。”
杨松一边与几人说笑,一边手上不停,目光在各个试卷上巡梭。
忽然笑声一顿,取出一张卷子来,又细细看过一遍,摇了摇头。
申行远有些好奇道:
“怎么?这张卷子有什么不妥?”
杨松笑道:
“这张卷子倒叫老夫有些眼熟,老夫差点以为,是林如海那个年轻人又回来科举了。”
申行礼略略思量,恍然大悟道:
“首辅大人是说如今的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他不是还在扬州?”
杨松点点头道:
“确实如此,不过这张卷子,倒叫我一下子就想起他来,外圆内方,有棱角的很呐。
林如海当年那个探花,就是老夫给他点的。
当时老夫欣赏他的文采品性,况且他长得又好,可惜家中小女当时还太小,倒叫贾代善给捡了便宜。
老夫与他说过几句话,他那卷子的风格,我当时一眼就认出来了,有意拉了他一把。
可惜他到底不得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