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狗的目光在其脸上停留一瞬,不敢多看,伸手接过剑匣,笑道:“多谢姑娘,这么晚还过来送剑匣,还请替我谢过赵前辈和赵公子,当然明天我也会当面表达谢意。”
女孩刚刚抬起了头,又再度低下,轻轻“嗯”了一声,一抹酡颜在其脸上晕开,空出来的一对素手,无意识的抓住衣摆,轻轻扯动。
李大狗这才发现,对方轻纱长披之下,竟然只穿着一袭及腰亵衣。
心中的某个猜想,浮上脑海,暗骂了一句封建余孽,赶紧转身回房,道:“夜深了,姑娘且回去吧。”
“嗯……”
女孩嗓音细如蚊蝇,脚步却没有离开,反而跟了上来。
李大狗突然有些心虚,脚步不觉加快几分,只是房门就离这么近,一个推门的功夫,那个女孩已经停在了他的身后。
踏进房门之后,李大狗转身正色道:“姑娘不必进来,今晚我要练功,向来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独处。”
女孩沉默了两息,抬起头,双目已然含泪,望着李大狗的眼睛,好像要从中读出一点什么。
只是,李大狗的眼神,虽然有些躲闪和挣扎,却没有任何嘲弄之意,她的心气莫名落了下去,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迈步踏了进去。
房门不大,李大狗占据中央,不好将对方硬推出去,只好侧身让开。
女孩就要关门,李大狗再也忍不住,将手中剑匣往前一推,杵在房门之间,叹了口气,劝道:“姑娘还是回去吧,若有什么为难责备的话,明天我会向赵前辈说明,必然不会让他见怪与你。”
这叫如月的姑娘,抿了抿嘴,望着李大狗这张毫无出彩之处的脸庞,悲愤之情抑制不住,低声泣道:“李公子切莫为难奴婢,老爷的话向来从无更改,公子越是推脱,奴婢的下场只会越发凄惨。请公子将门关上,为奴婢留得一丝颜面。”
李大狗叹了口气,将手中剑匣抛至桌上,没有关门,反手拉开一把椅子,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自己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道:“姑娘有话请讲,李某并非不讲道理的人,赵前辈叫你过来,是为……咳,是为李某侍寝?”
对一个十五六岁,尚是高中生年纪的陌生女孩,说出“侍寝”两字,李大狗只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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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顺从的坐在了那张椅子上,捏着衣角的十指,却握得更紧,嗔道:“公子何必明知故问?”
李大狗心中叹气,眼神莫名暗淡,一时不成言语。洗漱之时,心中有所遐想是一回事,真个面对其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这两事,是万万不能混为一谈的。
却不料他目无焦距的暗淡遐想,致使眼帘低垂,之前望向对方眉眼的目光,却好似落在了少女鼓起的胸膛。
十五六岁的少女,对于自己的身体,最是懵懂、敏感又害羞,此时见到李大狗嘴上叹气,面色消沉,念及自己可能的遭遇,死志萌生。
再也顾不得礼数,大怒问道:“莫非你也以为,我是那承欢献媚,不知检点的残花败柳之人?”
李大狗哪里知晓少女心中的弯弯绕绕,见她双目噙泪,羞愤欲死的痛心模样,赶忙抬眼摆手,解释道:“姑娘误会,我只是……只是觉得,世道艰难、为人不易,姑娘大好年华,实在不该如此轻贱自己,委实没有看轻姑娘的意思。”
“嘴上说的好听,你内心作何感想,我又岂能知晓,明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纵情酒色的龌龊之人,还算少么?早先你一口酒水喷在我的胸前,又假装要为我擦拭,难道也是无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