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隶属日本关东军奉天第一守备队,其中一桌居中而坐的是司令官河野二郎,坐陪的有使馆秘书宫本红花,情报课的坂本真绫,还有几名高级军官。
另外一桌坐着的就是级别较低一些的官佐,其中一名叫做千本宏的少佐想必有人还会记得,就是在皇姑区和周泰安擦身而过,小小的较量了一下的那个抚顺守备队大队长。
周泰安闹腾了一番后,皇姑守备中队损失惨重,那个倒霉的中队长青石冢虽然没有受到惩处,不过日后升迁的机会渺茫了。
而千本宏就幸运多了,他不但追击过周泰安这股胡匪,并且又配合河本大作成功实施了黄姑屯爆炸,让一代枭雄就此终结了传奇,不仅这样,东北军想要借用满铁运输对伏特加用兵,也被千本宏多方阻挠刁难,最终导致东北军输了那场战役,东北军实力大损,是日本人暗暗欢喜的,上级国内和总部都对奉天守备队给予了高度评价,从司令官到具体执行者全部按功劳行赏,这也是他们之所以庆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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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每个人都陶醉在酒精的麻醉中,有人甚至咿咿呀呀的哼唧起日本小调来。
尽管他们都穿着便服,可是军人长时间养成的姿态是改变不了的,明眼人搭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军人的身份。
日本军人之所以不穿军装溜达,其实也知道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根本就不受原住民欢迎,穿便服也是为了方便,可以尽情享受异国风光民俗,少领略一些异样的目光。
“中国的二锅头虽然比我们的清酒好喝,不过我还是忘不了清酒的味道,那才是家的味道。”河野二郎酒意十足,话里透着浓浓的思乡之情。
“司令阁下,我们都想家了,不过为了帝国未来的武运长远,我们承受一点相思之苦,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呵呵,各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特高课的人就是有格局,坂本真绫的话不得不让众人连连点头,开玩笑,反驳他就是反驳天皇的政策方向。
河野二郎被坂本真绫顶了一下,并不生气,呵呵笑起来,他们都是好朋友,深了浅了的无伤大雅。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步行街这里人潮如鲫,众人喝了酒都来了尿意,于是起身去大堂外,准备找个旮旯放水。
“纳尼?”
河野二郎一出大门,就看到昏黄的灯光下几个地痞流氓模样的男子围住一个流浪女子在挑逗。
“小娘子,盘子还不错,怎么混到要饭的地步了?走走,陪哥哥们快活快活,哥哥们舒坦了,没准还能赏你口饱饭吃,怎么样?”一个敞胸露怀的凶恶汉子醉醺醺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淫邪之意。
一个身披破烂麻袋片子,披头散发,满面污垢,分不清面容的女流浪者怯懦的向后缩着身体,显然是害怕极了,她想躲开,却架不住对方人多,七手八脚的在她身上揩油。
看到缩小无助的女流浪者这副样子,越发的刺激了几个痞子的中枢神经,肾上腺素快速分泌。
“你可真是死心眼,躲什么躲啊?身上带着吃饭的家伙式儿还去要饭吃,做人太失败了,来来来,哥哥开导开导你,咋的,人多眼杂不好意思是吧?好,咱们就去后边庙里,那没人。”那裸着胸脯的汉子冲同伙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扯胳膊搂腰的,企图把女子挟持走。
女子心里很明白,一旦让他们带到没有人烟的僻静之地,那绝对生不如死,她拼命挣扎,可哪里能挣的脱?
对中国社会治安问题,日本人根本不感兴趣,河野二郎他们在昏暗处放完水,一边系裤腰带,一边乐得瞧热闹。
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也亮了,不过亮度远远不够,要知道这个时候所谓的路灯,并不是我们现在见到的电灯或者太阳能发电那种,二九年的沈阳还没奢侈到路灯普遍化,所谓的路灯,其实就是临街的商户,每家都会在门前立一根木杆子,上面吊着各式各样的灯笼,里面或者点蜡烛,或者是煤油灯,每到夜晚黄昏就会点着,好让漫步溜达的游客走到近处时会一眼看清楚自家的招牌,同时也一定程度上给路人提供了照明的便利。
“打死开泰!打死开泰!”女人被逼急了,忽然开口大喊起来,几个痞子一愣,随即淫笑得更欢快了。
“他妈的,原来会说话,还以为是个哑巴呢?会说话就更好玩了,一会儿让哥哥们听你使劲叫几声,哈哈!”痞子们没听清女子喊的啥玩意儿,只认为她在乱叫。
可是一旁看热闹的河野二郎等几个日本军官却果然变色,女人喊的那句话,分明就是日语,她在向他们求救,帮帮我吧!
是日本女人?
哪个民族男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同胞姐妹被外人欺辱,哪怕这个民族坏的不可救药,也不缺乏维护弱小的血性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