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昏睡不醒。
再次醒来,是在姥姥家的炕上,姥姥把酒壶烫好热酒,用壶底儿在两个孩子的肚脐眼轻轻转动,
是父亲回到西山村小组接走了两个孩子,来到了安匠乡的姥姥家,医生给吃了驱虫药,又发了塔糖。
姐妹俩又拉了一堆半死不活的蛔虫,才逐渐健壮起来。
“快滚一边去,老是在我旁边放屁,弄的人家以为是我放的。”老舅妈在炕上一脚将浅浅踢得老远,原因是她自己放屁出了声,恼羞成怒。
当着一大屋子打麻将的人,把放屁的事推给了这个在这待了三个月早就嫌碍眼的外甥女身上。
曾经一棍子抽死恶棍,一掌将一匹马一个劫匪轰成肉沫,一个术法就让几十个武者灰飞烟灭的浅浅,此刻只能委屈的挪挪软弱的小腿,哭都不敢哭。
于是浅浅跟妹妹还是被母亲带回西山村上学了,小短腿每天背着小妹妹奔跑在离家五六公里的小学,然后是离家十多公里的初中,然后是离家五十多公里的专科。
十多年过去了,浅浅彻底放弃挣扎,各种方法都试了,无法汇聚一丝真气,更无法联络小银。
只能顺其自然,按部就班的生活下去,而小妹妹乔儿索性直接摆烂了,书都不读,整天就是在下沟小河套捞小虾米,浅浅多次试图沟通,看她是不是李乔儿都毫无收获。
这样一晃儿浅浅就二十来岁了,父亲挑着一担子猪肉徒步三十多公里给老局长送去,浅浅就这样跟爸爸进了同一个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