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一滴滴砸落在地面，洇湿了一小片尘土。他的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老师，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此刻的他，深知大势已去，辩解已然无用，只能满心懊悔地等候处罚，那低垂的头颅，仿若霜打的茄子，再没了往日的朝气。

旁边的朵尔中将，整个人早已被吓破了胆，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动都不敢动一下，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卡普目睹着这一切，胸膛剧烈起伏，内心被满满的愤怒与失望充斥。

曾几何时，他失去了艾斯，那如同剜心之痛至今仍隐隐作痛。

而克比，这个他精心挑选、寄予厚望的徒弟，初入海军时，眼中对正义的崇拜光芒是那么耀眼，卡普一直坚信他能成长为海军的中流砥柱。

那些一起训练、一起谈理想的日子还历历在目，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克比竟会做出如此荒唐至极的事。

“你真的让老夫太失望了…”

卡普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刻更深了，整个人一下子疲惫了很多，那是从心底涌起的无力感。

因为这份深深的失望，让卡普仿佛瞬间又老了几岁，他微微佝偻着背，站在那里，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老狼。

“卡普…”

战国满脸凝重，缓缓抬起手，带着几分无奈与安慰，重重地拍了拍卡普的肩膀。

他太清楚不过，这些年卡普为了雕琢克比这块璞玉，耗费了多少精力与心血。

无数个日夜，卡普手把手地教他战斗技巧，言传身教何为海军的正义与担当，就盼着他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优秀海军，继承那份守护和平的信念。

此刻，战国望向克比的眼神里，满是痛心与惋惜，替卡普感到深深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