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远方，那里承载着他年轻时的热血、中年时的拼搏，还有暮年时的悲愤。

“黄猿，我这半生所为，皆因心中正义，怎可半途而废？海军已病入膏肓，我必须将它扶正。”

泽法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与不甘，每一个字都砸在黄猿心上。

黄猿面露难色，他知道老师的脾性，认定之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他微微低头，看着手中闪烁微光的天丛云剑，仿佛想从这陪伴自己多年的伙伴身上寻得一丝灵感，来打破僵局。

“老师，您的正义太过理想，海军如今的路，亦是多方权衡的结果，如今赤犬以绝对正义贯彻到底，一旦他过来将会不死不休了。”

黄猿试图从现实角度唤醒泽法。

泽法冷哼一声：“我若惧死，今日便不会站在此处。我亲手训练的那些孩子，他们的命不是命吗？被世界政府的阴暗指令无辜牺牲，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提及那些逝去的生命，泽法眼中燃起怒火，当年的惨状历历在目，成为他心中无法抚平的伤痛，也促使他走到如今这步。

黄猿轻叹，他虽理解老师的愤怒，可在海军体制内多年，深知有些事并非简单对错能衡量。

呼哧呼哧！

此时，天空一片火烧云的状态，临近时一个人影逐渐清晰，正是赤犬，他周身散发的热浪，让空气都为之扭曲，远远便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威慑。

“老师，看来你的生命要到头了…”

黄猿微微侧身，看向正向这边赶来的赤犬，又转而望向不远处那位白发苍苍却依旧身姿挺拔的泽法。

泽法曾是他们的老师，此刻却站在了对立面，他的脸上带着决然，可黄猿还是从那熟悉的面容中捕捉到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沧桑。

黄猿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要被这喧嚣的战场吞没，他嘴唇微动，用略带遗憾的口吻低声说道：“老师，走到这一步，实在是遗憾啊……”

话语中，往昔师生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心头闪过，可如今，立场的不同让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唯有这淡淡的遗憾，飘散在风中。

“赤犬，这么快就找来了…”

青雉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赤犬步步逼近的身影，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这家伙一旦过来就说明他们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