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对于疫病还是没有太多的解决手段,逢年过节来一些烟火、飞花,硫磺燃烧的时候顺道消消毒,也缓解一下人们的情绪。
所以,安南境内各大势力,每年都是在消耗安南的一切资源,投入战争之中。
而战争的成本,被朱厚照暗中无限放大。
但,该奢侈的,依旧奢侈。
智友站在偏殿一会儿,享受了一下安南难得的清凉。
“范大官到!”
朗声通报,智友暗暗嘁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的躬身,等待着范坨的到来。
“免礼吧。”在偏殿内待了一会儿,范坨终于舒缓了一下身上的热气,走到首座下榻,“你今天是怎么办事的?就这么让徐质漠把事儿做完了?”
智友闻言,放下手,然后掬着笑到:“范大官,那些大人们,只是想着尽快安宁下来。顺化丢不丢无所谓,清化不丢就行。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平定升龙北方的山里。
如果不能安宁地方,大明依旧会选择封锁关口,防止有人从山南入山北。
最近,广宁西北,也就是大明广西布政司新置的谅山州,已经事实上将重要的西北群山捏在手中了。
如果再让莫登庸肆虐下去,万一有个好歹,莫登庸带着高平投靠大明,那我大越在北方面前,就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那么,大明若是有所图,朝发夕至,海陆并举,安南就算是有百万大军,也插翅南飞。
所以不管是徐左相,还是地方上的老爷们,都不想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业,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大明给劫了。”
范坨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他没有发作说:“北面局势这么危险了?徐质漠是干什么吃的?”
“嗐,这事儿,也怪不得人家左相。”智友微微摇头,“这事儿,是有更大的手在摆弄。”
“更大……”
范坨一愣,紧接着脸色剧变:“你是说……”
“诶,看破不说破。”智友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嘴前,“安南的乱局,对于某些存在而言是好事。安南越乱,周边也就越安宁。伴随着战乱而逸散出去的人口,你补充一些边地的人口缺失。
谅山州,就是逃民们修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