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能看到被斩断大脚趾和大拇指的俘虏，正牵引着除雪器，将水泥路上的积雪扒拉开。

俘虏们聚集忙碌的边上，是一座碉堡，堡上能看到很多射击孔，还有炮台。

碉堡的四周，则是各种平房，按照范式，将路和渠隔开，让碉堡可以看向四方的同时，也为碉堡形成保护。

敌人如果冲击进来，一边需要面对平房里的人进攻，一边需要应对碉堡上的铳击和炮击。

平房都是坐北朝南，一户一个院子，并且能看到钢管从各家之间穿过，这些钢管最后都会汇聚到碉堡四周。

没错，这是集中供暖！

朱厚照为了保证国内的钢价，也为了能尽快解决东北开发的痛点，以及民间资本沉淀银行，导致通缩的问题，最后还是将集中供暖系统弄下来。

强制贷款给这边落户的百姓，钢管朝廷直接从钢铁厂调，然后锅炉一座堡垒一座锅炉，供暖一百户，至于贷款需要多久收回来，二十年就差不多。

因为兜底的是村集体，并不是个人，真要是个人这群老百姓估计会生气，但东北因为是免税，所以没有征收集体粮。

现在就用这个作为借口去征调集体粮，然后让他们去劈柴，烧煤，将锅炉烧起来。

冬天的时候，也能看到碉堡边上的锅炉房，烟囱喷涌。

还有锅炉烧起来也不止供暖，还能做动能，比如能路过的铁弘远，就听到了叮叮当当的锻造声，以及一群人将烘烤的牛肉干推到另一座建筑内屯驻包装。

这些一部分是要给各家取回去当储备，还有一批是要卖给商贾的。

当然，最后靠近水渠的下游，能看到几个断了脚趾的奴隶，小心翼翼的将一些硝水推到水渠边倾泻，一个不小心，还有一个奴隶被溅起的硝水激得刺痛，嗷嗷直叫。

“都给我小心一点！”监工抽着鞭子呵斥，这可是硝制完皮毛的脏水，如果不好好的处理，可是要死人的！

硝水被倾泻，接着很快凝固在水渠内。

等来年开春，这些水就会顺着融雪排进河里。

一切交给大自然。

相当粗放！

不过铁弘远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