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这家伙装死,心中大骂他滑头的同时,也直接开摆一样说:“算了,反正你也拿不出个什么主意来。
这样,回头传旨给诸王,他们现在造的陵,全部停工,所有人,去世之后,迁往孝陵、凤阳两地陪葬。
太祖爷想见子孙,岂能不如他的愿?
至于朕的皇陵……暂时停一下,然后去南京寻一处风水好地,往后之君,一世葬北京,一世葬南京好了。”
张永眼睛瞪得溜圆,玩球,皇帝又天马行空的来这种奇怪想法,赶紧劝道:“这不合礼法吧?而且,不好祭祀。”
“我大明乃是两京制!南京有也有礼部,难道让他们呆在南京吃干饭?”朱厚照怒拍着床榻:“就这么定了!朕可不想百年之后,见了太祖高皇帝,被骂不肖子孙。”
“去!传旨,直接跟文武大臣把缘由说明白!他们要是忤逆,那就是目无我大明祖宗!看朕不收拾他们!”
朱厚照赶人,张永也不敢多说,赶紧把太医也被带走。
出了营寨,张永没有第一时间传旨,因为不合规矩。
圣旨可不是朱厚照一句话就能拟定的。
得先召集专门圣旨的家伙,还有起居郎,总之得先找人商量。
想来想去,好像身边也没几个人。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之前端药的小太监轻声说道:“大人,陛下只是懒得多想,咱们还是顺着陛下的意思,将太祖高皇帝托梦传下去。是非曲折,那些掉书袋自然会处理。”
这么一声,张永陡然眼前一亮:“是嘛,差点忘了正事。圣旨不能下,说说中旨也可。走。”
很快,关于朱厚照梦见太祖高皇帝,骂他们这一系留他一人孤单住在南京的不地道。
于是朱厚照决定将自己在北京的皇陵停下来,重新在南京造新皇陵,原来的那个留给他的后继者。
并且要国中诸王全部停下在挖的王陵,一并迁来孝陵陪祀。
此言一出,整个军帐内的文臣都惊了。
纷纷聚拢在一块商量此事:“此为乱礼法之事!岂能施为?”
“那能怎么办嘛?你我又非大臣,也非亲信,劝不动陛下!还是速速写信与诸公?还有,速速去信梁公,请其速归营中。”
梁公就是内大学士梁储,他负责看后边的押送宁王朱宸濠,还没抵达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