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哈利只能用世界通用的肢体语言来表示自己毫无恶意——这个时候，他相当羡慕会亡灵语言的人类了，真的，他通神状态下是会说的，但是那时候又很难控制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所以真的很为难。

想要通神之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其实并不容易，哈利是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只能与一个神灵相通之后做到这一点，而这位神灵并不能与亡灵顺利沟通。

当然了，神灵，在萨满巫师的眼里可以说万事万物皆有灵，由于哈利年纪小，灵魂又很奇特，所以他的养母并没有打算让他现在就接触更多的神灵。

哈利自己也没有打算跟更多的神灵互通精神，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他虽然已经脱离了“弱小”的范畴但也绝对不能自称强大，他跟着肇翠兮走过荒野越过高山也躺在阳气超重的陵园里沟通那些以血肉封神成灵的灵魂，每一个他都无法承受，那些人的意志每一个都能移山填海，所以他并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冒进了，当然了，冒险还是可以的，冒进不行。

而且，亡灵的语言本来就也不一样，就算是鬼魂，它也是有国籍的。

哈利拿出两颗糖递给两个小骷髅。

男孩骷髅看见糖，那一双空洞的眼眶都像是真的因快乐而亮了几分，它抓起糖就分给了女孩骷髅一颗，然后……它们真的把糖放到了骷髅嘴里，糖再顺着骷髅下面的空隙掉下来，它俩再捡起来放嘴里，再掉下来再放嘴里……就这么一直放一直掉，俩骷髅一直在循环。

斯内普看得额头都冒出了青筋。

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

不过显然哈利看得很开心。

他蹲着看着两个小骷髅吃糖，而周围的人却似乎看不到这些，有人凑到斯内普跟前，指着哈利方向，满脸好奇地问：“这小子蹲在那里干嘛的，别是想要上厕所就面朝墙吧？”

这回，斯内普的脸色是真的黑了。

如果这真的是中世纪，那的确很多人会这么做——就是说当街直接就蹲下上个大的，要是小的那就根本毫不在意了，但显然小波特根本不是……不对，他皱着眉反问那人：“你只看见那小子了？”

“不然呢？还有啥？”那人摸不着头脑地又反问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