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继续说：“我妈妈不会杀死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的，那些不无辜的人，他们身上的孽债，我妈妈看得清清清楚楚。”他翻了一下白眼，笑得更渗人了一点，“这就是萨满巫师的天赋，只要学到能进入灵界了，就能看到这些孽债，只是分看的时间长短罢了，教授，我也能看见。”

斯内普顿了一下。

他忽然有一种被利爪攥住心脏的感觉。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对自己认知很清醒的人。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罪孽。

他杀过人。

他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孩，他害死了她，害死了这个最好的朋友，害死了这个童年时期与他一起聊魔法的唯一的人……他害死了她，即使他答应她要保护好她的孩子，他也害死了这个他生命中最近似亲人的人。

没有人能原谅自己害死自己最爱的亲人。

即使这个亲人并不是真正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更别说他为了获取伏地魔的信任会专门找一些该死的人去杀——伏地魔当然不会知道他杀死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没有经过任何审判就杀死了人，这一点是事实。

他必然是罪孽深重的。

斯内普忽然又觉得有些轻松，他脸上的肌肉甚至都放松了下来：“所以，圣人波特，你看到了那些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