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怪离谱的,萧樾不是萧家的亲儿子,来了西北,一切军功都是用命挣来的,没有受到过什么庇护和好处,却要为养父母上辈子累积下来的夙怨买单,凭什么?
“不想回,就又回来了。”莳也耸了耸肩,不想搭理钱玲儿,进了宿舍。
钱玲儿咬了咬唇,还是跟了进去,她把水盆放下,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不过几个月,一个在燕都备受宠爱的姑娘,就变成了如今这副受尽磋磨的样子。
钱玲儿凑过去,开口就是一句:“莳也,你那个姐姐是不是有问题?”
这话带着怨恨,倒让莳也来了兴趣,她把东西放好,稀奇道:“我记得在大院的时候,你不是成天跟在她屁股后头吗?怎么来了西北,反倒是闹起矛盾来了。”
闻言,钱玲儿脸一红,看莳也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和莳也不是能说这个的关系,但还是低声道:“那个夏韵,小时候也没觉得她这么……这么妖里妖气不正经!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哪儿都是一群人跟着,那些男的,一个个像没见过女人一样,争着抢着给她干活!”
说到这里,钱玲儿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恨。
莳也轻笑一声:“那些男的?你想说的只有王澜吧?”
听到这话,钱玲儿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哽咽道:“你走的时候,我还很高兴,我想着你走了,他的心就回来了,没想到,你一走就来了个夏韵!”
她更没想到的是,夏韵比莳也还过分,压根不拒绝男人跟她献殷勤,还一口一个“王澜哥”,扭扭捏捏,一下子就拿捏住了王澜,她已经好几天没和他说话了。
每天一睁眼就是下地干农活,而王澜成天跟着夏韵,给她拿农具,给她干活,工分还都记在夏韵头上,哪有这么干的?她忽然明白,王澜对她从来没有过真心。
“一个男人而已,既然三心二意,为什么不换一个?”
“你又不是没人要,和人争来抢去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