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顾连成还是听了她的建议，买了中号的。看来，他表面上那么执拗，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她的想法嘛。

想到这里，一抹狡黠的笑容不自觉地爬上了她的嘴角。

正当她捏着空盒浅笑发怔，电动牙刷在掌心嗡嗡震动时，镜面忽然掠过人影。

她慌忙把盒子塞回垃圾桶，泡沫顺着嘴角滴在睡裙领口。

"看到了？"顾连成像是突然闪现后，倚在门框上，晨袍带子松垮垮系着，锁骨上还留着昨夜的红痕。

他目光扫过垃圾桶，而后坦然地看着蹲在垃圾桶前，手里拿着空盒的文若烟，喉结动了动，主动道："大号。"

文若烟呛了口水，薄荷味的泡沫喷在镜面上。

她手忙脚乱去擦。

然后，又慌乱地打开水龙头，将嘴里的泡沫迅速冲洗掉，水珠溅在她的脸上，也分不清是水还是她的窘迫。

却听见身后传来闷笑："怕你不安全。"

文若烟一愣，原本就慌乱的思绪更加凌乱，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顾连成温热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他抽走她攥着的牙刷，缓缓说道：“以防万一，还是得试试大小。毕竟，万一出意外，受伤的是你。”

水流声掩盖了她紊乱的心跳。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关怀。

文若烟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刚刚的尴尬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

顾连成将下巴抵在她肩窝，看着镜中她红透的耳垂："欧版的触感怎么样？"

这个顾连成，怎么能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

文若烟脸红，转身把湿漉漉的脸埋进他胸口，晨袍沾满她脸上的水渍。

“不好意思说啊？”顾连成摸着她的头发，轻轻道，“别害羞，不舒服的话，就赶紧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