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酒店的高档睡袍，走向窗边，向下望去。

楼下是一片修剪得极为整齐的热带花园，植物向阳肆意生长，或叶片宽大如扇，或藤蔓蜿蜒缠绕，或花朵娇艳欲滴，色彩斑斓得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

正如此刻他的内心。

他试图通过深呼吸让自己紊乱的心跳平静下来。

可脑海里不断浮现昨天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每一个触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火苗在他心头乱窜。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寻常的欢娱，却没想到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起了波澜。

不可以……这不光对文若烟不公平，更是背叛了白月光。

顾连成连连摇头：一定是奶奶下的这药，劲儿太大。

文若烟也渐渐醒来，她睁开眼睛，看着满地的衣服，一时间有些恍惚。

昨晚，确实是又像前几次一样，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但好像跟前几次又不太一样，这次一点都不痛……难道是伤口好了，还是自己变得耐受了，亦或者是他因爱而柔……？

她的目光触及到窗边那道高大的身影，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她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像是在寻找一种保护。

“早……”顾连成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别样的性感。

“早。”文若烟回应道，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她不敢看他，眼睛盯着被子上精致的花纹，手指紧张地揪着被角。

“昨晚……”顾连成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昨晚，是因为奶奶的药？还是情难自抑？

“昨晚只是个意外。”文若烟急忙说道，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说完这句话，她的心却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隐隐作痛。

顾连成背过身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对，只是个意外。”

他倔强地安慰自己：就算是情难自抑也是对白月光，而不是对她文若烟。

“奶奶……”

“奶奶……”

顾连成和文若烟异口同声地提起了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