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落转头看向他，司璟眼神温柔，那张天神似的脸上似乎也沾染了人世间的情爱，他眼眸微垂，眼底银光流淌。

“我心悦的，是你本身，无他。”

两个无他，表达的都是对风落极致而强烈的爱意。

即便风落再迟钝，她也能够感受得出来，眼前的男人似乎真的对她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但是......

“你爱的，是我，还是这些从前的神魂？”

风落不是傻子，相反，能够在前世成为顶尖的特种兵，证明着她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

对一个男人的示爱，若是她不在意，她大可与这人逢场作戏，游戏人生。

但司璟不一样，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这就导致，风落在意他的示爱，到底针对的是谁。

虽然她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但无论是从九黎叫她的主人，还是这些未知的碎片，亦或者是空间内那些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这些都代表着，万年前，有一个跟她长得很像......不，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人存在过。

风落曾经从来没有仔细的深想过，这些人效忠的，这些人追从的，这些人口中心悦的......

到底是万年前的那个人，还是现在的她。

她直直的盯着司璟，想要得到答案。

司璟道：“我心悦的，从来都是你一个人。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

风落摇了摇头，“不，你不明白。”

她自暴自弃的笑了一声，“我根本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

她只是一抹残魂罢了。

霸占了别人的身体，从异世苟且偷生而来的一个残魂。

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会再次消散在这天地间。

司璟皱眉，似乎不解为何风落会说这样的话，在他心中，落落一直是落落，无论是在万年前，还是在今天，他认定的都是这一个人罢了。

风落嘴角残留的笑转瞬即逝，司璟眼眸微抬，漆黑的眸底盛着银光，直直的望进风落的眼中。

“落落，你就是你，你无需怀疑。”

风落听着他的话，不以为意，但司璟仿佛洞悉了她心里的想法一般，接着道：“无论你从何处而来，无论是万年前，还是其他大陆，无论你有多少神魂，你的神魂曾经游荡过多少个地方，我心悦的，都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