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在其中一名女子白的耀眼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骂咧咧的道:“吵什么,吵什么,急着投胎吗?”
他正在营帐中快活,没想到霍达协同焦山帅、方山帅等人急急忙忙的扰了他的清梦。
他不耐烦地披起衣服,来到前帐,只见霍达脸有怒色,淡淡的道:“霍首领,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让你们石头寨先攻嘛,就这么退回来了。”
山越兵连番攻城数日,都被刘谨击败。
霍达甚至想利用挖地道的方式突进营寨之内,结果被刘谨利用地道截断,通过放火烧的方式,轻而易举就破解了攻势。
从地道中突进的三百人,竟有一大半被活活闷死在地道中。
焦山帅李章之子李勇也差点闷死。
别的部落都死伤惨重,唯有唐晃的金陵山部却一点损失没有,怎么能让诸部心服。
霍达甩了甩袖子,冷冷的道:“唐晃,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算盘,你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你也不想想,我们攻打丹徒已经被拖一月有余,近万人每日的粮草消耗就是天文数字,再这么拖下去,我看也不用刘繇来打了,我们自己就乱了。”
看到唐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他也不再留情面。
“再说了,丹徒不破,我看孙都尉那边你怎么交代?”
面对霍达的指责,唐晃大怒,他冷笑道:“霍达,你给我看清楚了,这金陵十八寨,以我为帅,你现在不过是我的手下,这仗打不打,怎么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众人看到两人争论起来,纷纷劝起来。
李章脸上还有被烧的痕迹,他一把抓住霍达,摇了摇头,然后对唐晃说道:“唐帅,霍帅也是心急啊。你不知道,就这短短的几天,各部伤亡已经达千人。可我们除了拿下流民营东边的一个小堡垒,至今都未能寸进。流民营到现在士气高涨的厉害,霍帅担心,若南边的刘繇击败了茅山帅,执意北上,那我们可就要面临两面夹击的窘境了。”
“郑国,你给我出来。”李章的话让唐晃稍稍回过神来,他不由得将怒气撒在一旁的郑国身上。
郑国此时端坐在案几前,对于面前诸人的吵闹充耳不闻。
唐晃快步走过来,一脚踢倒了郑国面前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的杯盘哗啦啦的倒了一地。
“你个老匹夫,你不是说流民营中都是老弱病孺嘛,为何战力如此之强。”
郑国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冷笑一声,道:“唐晃,别说我没提醒你。三天前我就为你带来了绝密情报,让你制造攻城器械,可是你说什么时机未到,要再等等看,依老夫看,你不是想等攻城的时机,你是想等其他诸寨的人都死伤大半了,好吞并他们的部落吧。”郑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赌上家族命运所选择的路,不能让别人堵了。
他给刘谨说的话里有真有假,他与金陵十八寨关系密切不假,不过最密切的不是唐晃,而是霍达与李章等人。
唐晃纠结于内斗,丧失了作战的最佳良机,这让郑国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什么意思?”唐晃看到一直软弱的郑国忽然眼神凛冽,不由得一惊,惊问道。
郑国微微眯了眯眼,冷笑一声道:“大家还不动手!”
话音刚落,以霍达为首的金陵十八寨首领便一起动手,将唐晃中军的亲卫杀了个干净。
唐晃躲避不及,被霍达一刀贯穿胸膛,横死当场。
郑国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此时的他,眼光从各位山帅脸上一扫而过,慢慢的道:“诸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堂皇的三个儿子尚在军中,留下便是莫大的祸患。”
霍达与李章、郑国互相望了一眼,都已经会意,郑国这是要杀人诛心啊,也不敢耽搁,径自出了中军帐,引兵朝唐晃三个儿子的营帐处杀去。
这一夜,风轻云淡,杀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