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她服用止血丹!”钱涛急得手忙脚乱,割开女弟子衣裳为她敷药,却见伤口渗出紫黑血色,似箭上淬毒。女弟子痛得蜷缩,意识恍惚。
高个弟子一拳砸向树干,怒道:“该死的暗箭贼!等我恢复,定要杀回去报仇!”
薛玄一压低声音:“先别意气用事。这里离那片伏击区不远,对方随时可再袭。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安全地带安顿,再寻解毒法或代价。”
陆青雨也附和:“是啊,那‘潜藏者’多半不只一人。我们硬冲只会团灭。”
眼下最紧要是帮女弟子稳住性命。可队里对毒箭几乎束手无策,手头丹药仅能延缓。若她再半日内无法解毒,就危在旦夕。一时间所有人陷入焦躁。
“依我看……她的伤势太重,我们不能再继续深入。只能尽快离开百灵坡。”年轻少年满脸恐慌,“完成任务算什么,现在要保命啊!”
此话引发队伍更大分歧——离开就意味着前几天努力只能得到有限贡献;而尚有两天半的试炼期,可再努力一把。
高个弟子先否决:“你在说什么胡话?若现在退出,我们还能得到什么?一旦在本门擂台或内门选拔上落后,日后苦命依旧!”
“可是……她要死了啊!”年轻少年红着眼大喊,“你为了贡献就能看同伴死?”
高个弟子面庞抽动:“我也不想看她死,可要救她,你能拿出解毒丹吗?百灵坡里又上哪找?若我们深入,或可碰到解毒灵草!”他再度坚持“深入才能解决问题”,言下之意也暗示若她最终救不回,那就无可奈何。
一时间火药味甚浓,钱涛也陷入左右为难,犹豫不决。队伍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谁都害怕再下个决定会将自己置于被攻击境地。
见僵局难破,陆青雨站出道:“大家莫吵!是撤是进,皆有道理。可先务必给她止血并找临时避难处。若就此各走各路,她一定等不到救治。且队伍也要沦为别人的猎物。”
高个弟子虽傲,却对陆青雨的刀法与忠诚有几分敬重,沉默不语。年轻少年和钱涛同意先寻隐秘处商议对策,不至于在野外争吵引来再次伏击。
于是众人带着女弟子缓慢挪动到林内一块大岩石凹处,环境相对封闭易防守。薛玄一与陆青雨再度帮忙调理伤口,用随身简陋手段为她提取毒血,却只能暂且压制。
就在众人为女弟子忙碌时,年轻少年与高个弟子却分别产生异心:
- 年轻少年反复思忖,若此人真救不回,那岂不白忙?或许趁此机会独自离开,保住自身收获。再者若队伍崩溃,他想找别的强队依附。
- 高个弟子见队伍已严重削弱,又感觉自己待在这儿浪费时间。若他能偷偷联络外面某些散修或强者,再探更深区,也许能一举大赚……
钱涛神色焦虑,虽仍努力维系,但无奈此刻队友内心分歧深埋,彼此对看一眼都充满警惕。内讧仿佛一把暗刀悬在头顶,只等适宜时机落下。
薛玄一隐隐察觉他们的微表情,心感不妙。与陆青雨对视时,二人从对方眼里读出同样的担忧:再有一次风吹草动,这队伍就会自相残杀。
黄昏将至,树影拉长。女弟子伤情不见好转,嘴唇发黑,已陷半昏迷。队伍被困在此岩凹之处不敢随意行动——既担心潜藏者继续放暗箭,也怕内部起冲突造成混乱。
就在气氛僵持时,四周林间竟再次响起“簌簌”声响,仿佛有大批人靠近。薛玄一猛地起身戒备,心想:“难道又是那帮黑衣伏击者?”
下一刻,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当先一人身披黑布斗篷,脸部似被绷带或符咒遮掩,仅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嘶哑狂笑:“哈哈,果然在这儿……跟踪你们几天,可算找到个收网时机。”
队伍见大势不妙,对方人数众多,且气息诡异。高个弟子怒道:“你们是谁?外门其他弟子?为何下此毒手?”
那领头黑衣人桀桀冷笑:“吾等乃魔道散修,看不惯天风门趾高气昂,特来杀些外门弟子开刀。交出妖核和灵药,可饶你们不死,否则——”话未说完就举手示意,属下数名黑衣人同时拔出弩箭、刀剑逼近。看来他们在此蛰伏多时。
“果然是邪修势力!”陆青雨咬牙,脑海闪过此前“潜藏者”种种行迹,原来全属他们安排。
钱涛惊骇失色,忙将重伤女弟子护在身后。年轻少年腿软得打颤,险些丢掉手中短弓。
薛玄一神色凝重:对方人多势众,还带着不明术法,自己这边有伤员难以跑动,局势危急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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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头领发出尖锐口哨:“动手!留俩活口问路,其余尽杀。”
数名黑衣人持刀弩冲来。高个弟子眼见危机,却在这一刻心思异动:“靠这几个人抵挡也不过送死,不如我趁机突围独活!” 于是他猛一咬牙,作势要迎敌,却突然转向左边,想从林侧空隙逃遁。年轻少年也见状心生动摇:“我也不想陪葬……”心乱如麻。
结果两人几乎同时往不同方向撤离,完全抛下了重伤队友与钱涛、薛玄一、陆青雨等,只想着保住自己性命与收获。
此情此景,让小队阵型瞬间瓦解!钱涛眼见无力阻止,惊呼:“你们别走——”但对方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