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山风带着凉意拂过杂役峰破旧的房舍。伴随一声尖利哨响,新的一天苦工开始了。薛玄一与陆青雨早已习惯这等早起模式,背起柴刀与绳索,匆匆赶往杂役堂领任务。
“薛玄一、陆青雨,今天轮到你们进山林打柴。”发放任务的老弟子面无表情地递给二人一只粗制麻袋和一把斧头,“下午酉时前,必须运回三大捆柴,别偷懒。若完不成,扣发这月灵石。”语气冷淡,俨然每次都不打算给新人任何方便。
薛玄一苦笑着接过工具,陆青雨则略皱眉:“真是重活一个接一个……前些天才在药田辛苦不小。”
旁边几个老弟子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杂役峰本就如此,干不完的活、拿不够的资源。谁要是敢反抗,就等着被堂里高层穿小鞋。看他们仍是新面孔,也不多搭理。
背着粗重斧头与麻袋,二人走出杂役堂大门,朝后山林道行去。天风门地界幅员辽阔,山林资源丰富,因此外门弟子可就地取柴、猎兽供日常之需。可对杂役峰而言,这又是繁重的劳役。
陆青雨揉着肩伤,低声抱怨:“真盼着能有点修炼时间,每日不眠不休地做活,灵力进展龟速。”
薛玄一暗暗咬牙:“越苦越得想法突破。若继续做无聊苦工而修为不上去,迟早在这碌碌沉沦。唯有加倍努力,抓住一切可提升的机会……”话虽如此,他也明白当前阶段只能先忍耐。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沿着小道攀上一处山脊,远处是连绵的林海,雾气蒙蒙,一片静谧苍茫。杂役堂分派给他们的是白楠林区域,听说林中木质坚固,适合做柴火或简易建筑材料。
下到白楠林边缘,二人挑了一处相对平坦的林地开始劈柴,薛玄一挥动斧头,精准砍下枯枝,陆青雨则负责捆扎。两人配合娴熟,速度不慢。
只是忙了约莫半个时辰,薛玄一忽然感到林间空气中一股若有似无的灵气波动,与先前所见完全不同。
“咦?怎么像有妖兽或灵气异动?”他疑惑皱眉,放下手中斧头,侧耳聆听。
陆青雨亦觉树影间似有低沉呼吸声,回想上次在杂役峰附近也曾见过低阶妖兽踪影。“莫非山中真有妖兽潜伏?”
普通低阶妖兽对杂役弟子来说虽算危险,但若成功猎杀,也能卖掉兽核或一些骨血材料——这是在杂役峰“额外捞点贡献点”的少数机会之一。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隐隐兴奋:若真能抓到几头低阶妖兽,也许可弥补些微薄收入。
薛玄一对“风行引灵诀”有较强灵力感知,仔细辨别周围气息后,轻声对陆青雨示意:“往那边山坳看看。”两人拿起柴刀与匕首、小弓悄然行进。
林木葱郁,枯枝落叶踩上吱呀作响。二人时而驻足观望地面脚印或爪痕,时而警戒四周动静。不出一炷香,他们果然发现几处类似野兽踩出的足印,上面还带点浅浅血迹,看似前几天的猎物残留?
沿痕迹继续前行,前方便是一大片藤蔓缠绕的幽暗地带。陆青雨举刀拨开,忽觉前方两只灰皮小妖狼嗖地窜出,龇牙咧嘴,低声呜咽,显然对人类入侵地盘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