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到南城的时候,总希望南宫清来接她,但后来渐渐地,她就不再想回去了。
如今能回,她也不想回了。
因为就算回去了,有些东西也变了。
或许是没变,只不过是长大后才看清了一些东西,家族的利益与责任总要高于一个人。
这几年,慕氏夫妇貌合神离的消息不时地传出,有人说他们只是因为家族的利益而继续维持着婚姻,她曾以为那只是谣言。
可是每次在郁敬明的病房里看到南宫清和慕修和的时候,她都能感受到气氛的微妙,似乎在告诉她传言非虚。
席墨泽咽下有些苦涩的酒,却抵不过心中的那种苦涩,他不知道以罪魁祸首的身份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当年绝对不会让南瑜去陆家,他会听陆君行的话,让人把她早点儿送回去,这样或许就能避免她一场祸事。
南瑜说着踢了脚边的酒瓶,“席墨泽,我真的很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我刚到南家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等.......等着我妈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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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来,到后来我就不想再等了。”
可能是不抱希望了,也可能是不想了。
“静姨总是告诉我说,我妈一定会来接我,可是等到静姨走之后,她都没有来。”
南瑜正说着话,手里的酒忽然被换了,“你做什么?”
席墨泽喝了一口从她手里换下来的酒,“我手里的没你手里的好喝。”
南瑜:“.......”
“无赖!”
南瑜说着,感受到了手里被换掉的酒的温热,像是被人刻意暖过的。
没多大一会儿,金木忽然拿着几个类似热水袋的东西走了过来,递到席墨泽手里。
席墨泽将一个热水袋放到她手里暖酒,一个放在她怀里供她取暖,而他的手里也放着一个暖水袋,似乎也是在暖酒的。
南瑜被他这操作整笑了,“你怎么想的?热水袋用来暖酒?”
而且这酒能暖吗?它其实更适合加冰,只不过现在没有冰。
席墨泽:“我冷不行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几度?”
现在已经到秋末了,很快便要入冬,更何况现在是在江边,她最怕冷了。
南瑜看着手里的东西,“席墨泽,你怎么和他们一样,把我当个瓷娃娃一样看待?”
她身上穿着他的大衣,再加几个暖的,而他只有单薄的西装,她有那么脆弱?
“可是瓷娃娃却是束之高阁,碰不得,磕不得。”
席墨泽没有说话,很容易便能猜到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当年南瑜在南城出事之后受了很重的伤,他不用想都知道南宫家会怎样对她悉心照顾。
更何况南宫懿虽然为人严厉,是有名的铁娘子,可是她对南瑜的爱护程度也几乎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并不比南宫清少,这一点,早在十几年前他到陆家的时候,陆老爷子就告诉过他。
席墨泽:“需要像瓷娃娃一般爱护的也有很多,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而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南瑜闻言看向他,“说的也是,我若是瓷娃娃,当年在暗盟,早就死在你手下了。”
席墨泽:“这一个仇,看来是过不去了是吧?”
“根本就没有过不去。”南瑜看向江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输不起的,当年我们站在对立面,那本就是我输了之后该受的,你也不过是做了盟主该做之事。”
席墨泽握紧手中的瓶子,可他过不去啊,当年他因为陆君行的死包括她出事而心烦意乱,有一部分是借着和她比赛而出气,哪里会想到那人就是她。
南瑜歪头看着席墨泽,“看你这样子,不会是愧疚了吧?”
“怎么之前没见你对我这个白水使有一点儿愧疚,还派人到处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