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堵墙还能听见些些叹息声,翟灵鹤在这头也叹气。
好无聊啊,翟灵鹤试着在每一张椅子上坐个轮回。这宫里的人循规蹈矩,面对他这怪异的举动看都不看。
轮到最后一张,翟灵鹤刚落座。有人来了,覃鱼今儿穿的真精神。
绯色仙鹤官袍,鬓发梳的一丝不苟贴耳。见是他,翟灵鹤随意笑了笑。全然忘了这里是皇宫,覃鱼当了个丞相。
覃鱼隔了几座坐到对面,眼神游离翟灵鹤身上。话不说,正殿考试须得噤声。
小太监奉茶端上,覃鱼又赶往殿内。翟灵鹤好奇了:他是来监考的?
又等了好久,殿内稀稀拉拉离座,翟灵鹤跟着站了起来。小太监领着他回到正殿,又排作两列离了宫。
行至末尾,翟灵鹤一睹殿前布局。不过是几人在分散读卷,覃鱼不在。
宫门考生相互道别,留着的部分要举宴庆祝。翟灵鹤看到了很多在苍梧山的熟人,看来胸有成竹啊。
不出意外商湫又撺掇着翟灵鹤也去看看,既然都是认识的。放心玩乐,放松放松。
“去吧,这几日闭门读书。找个地吃吃喝喝,翟弟嗯?”
翟灵鹤点头答应是,有点想喝酒了。其余的人嚷嚷着带了个头,当机立断选了永安楼一聚。
翟灵鹤走的慢,和商湫多说会话。不防留意到了一位坐着轮椅的考生,帽檐压低眉梢。
细眉薄唇,长得太过女气了。面颊嫩红像涂了胭脂水粉,美丽得诡异。
烈日当头,他瞧着不适。嘴唇惨白得发紫,家仆匆匆赶到打伞蔽日。
无怪乎队伍走得极慢,原是有个病人。
翟灵鹤道:“好毅力,这都要考功名。”
“他是陆宣年,陆太傅的长子。陆家世代都要出个才子,这次应是不例外。诶,陆兄幼时骑马摔断了腿,落下半身疾痛。弟弟又还小着,陆家靠他挺着。”
商湫拽他走了快些,说人伤心事避着点。
“太傅不是大官吗?陆家就靠他一人屹立朝堂?”
“非也,非也。”商湫张目四看,继续道:“陆家在陛下面前还是有些话权,虽担了个教导皇子的闲职。莫非你就知大皇子不是未来储君?
那他陆家可是历代帝师啊,前途无量。嘶,我怎么还乱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