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湫从他手里接过,打量起了这只猎物,为难道:“没有利器,难道徒手拧断喉结,再排血?”
“利器?”翟灵鹤随即从怀里拿出短剑,递过。
商湫仔细端视这把黑金短剑,狐疑看向翟灵鹤不变的神色。
目光如炬,忽然带了些畏惧。
“怎么?接着吧,这短剑好用、削铁如泥,就是硌手些。”翟灵鹤拔开剑鞘,将剑柄对着他。
“翟弟这把剑看似造价不匪,缠枝暗纹,一看便是贵重之物。”
商湫拒绝了:“杀鸡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也使不得。”
“现在没个趁手的,利器而已。分的这么清,那今晚的鸡汤还喝不喝了?”
“……”
看得出商湫的纠结,翟灵鹤一笑而过,“用吧用吧,我的物什我说了算。即使它是无价之宝,但此刻唯一的用途就是杀鸡。”
“翟哥说得对。”一旁沉默许久的商椿出声道:“哥哥我来杀吧。”
惊惊惊——翟灵鹤瞪大眼睛,嘴里说不出一连串利索的话。
“阿椿,杀鸡……你敢?
“嗯。”商椿接过短剑,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一本正经说道:“翟哥,我会的。”
事后,两人蹲在一起拔毛,背影一高一低意外地和谐。
“原来不是湫与椿,而是椿与湫啊。”翟灵鹤悄悄说着:“阿椿弟弟勇气可嘉,手起刀落。温柔中带了些果断,来日成大事也。”
“翟哥说的话,我都听。”
翟灵鹤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软发,半天憋不出一句好话。
年幼带病,商椿身体亏空得紧。发梢枯黄,一看就是没有补好身子。
商椿涩声说着:“……你的手上都是鸡毛……”
“额……晚些我给你烧水洗洗?”翟灵鹤诧然收手,商量着。
“晚间你要过去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翟灵鹤看出商椿的闷闷不乐,心里却想着的不是内疚,而是自己怎么这么招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