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用力掰开晏初十的手指,轻嘲说道:“滚——”
“给我一次又何妨?”
翟灵鹤扶额叹气,实在难以置信。晏初十是经历了什么?变得这般泼皮无赖。与之前白衣谦谦君子截然不同。
暮色降临,辛归迟迟未归。翟灵鹤提笔,点了点朱砂临于纸上。
‘嘎吱——’
辛归诧然,合上门,“日日都等着我,定是想我了。”
“你想做什么?”翟灵鹤放下笔,敲了敲桌案。
“拿下永州。”辛归没有想过隐瞒,是做不到欺骗。
“筹备如何了?”翟灵鹤拾起笔,在纸上继续写着。
“有些棘手。”辛归不疾不徐地迈步走来。
“站住,你就站在那。”翟灵鹤抬眼望去,心里五味杂陈。
辛归应道:“好。”
许久,翟灵鹤都未说一言。辛归就静静等着,没有半分焦躁。
翟灵鹤喃喃自语:“你做不到,没有解药你做不到。”
辛归兴许是看懂了他的唇语,不再呆站着,移步落座于交椅上。
“做不到也就做不到,天神来了这事也是死的。过两日便是元日,不如想想吃些什么?玩些什么?”
翟灵鹤嘴角上扬,眼神里带了些喜悦,“当真?”
“当真。”辛归支着脑袋,扣弄着腰间的玉珠子,“我也厌烦了处理这些碎事,头疼的紧。”
“这样挺好。”翟灵鹤将写完的书信,揉成一团丢进了火盆里。
辛归问道:“写了什么?又不要了。”
“胡乱写的。”翟灵鹤也学着他支着脑袋,眼里闪烁着烛光。
翟灵鹤心里放下那抹介怀,舒坦极了。眼前这人对他极其重要,怎么舍得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