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进一篮子好菜,翟灵鹤立刻凑到跟前去。
门口站岗的不满道:“怎么?擅自解开绳索。”
“不怕,他二人文文弱弱。估计连刀都拿不起,怕什么?”
“对对对,我爹从来不让我拿那些危险玩意,受伤可怎么办?”
翟灵鹤和送饭那人一唱一和,吊儿郎当惯了愈发像个纨绔子弟。
锁了门,翟灵鹤慢悠悠地从靴子夹层里拿出药。
油纸打开,白色药粉轻轻抖在一盘大菜上。翟灵鹤掸了掸纸壳,确保干干净净不剩。
揉搓一团,丢砸到身后躺尸的小孩脑袋上。翟灵鹤拍了拍门外,那人喝道:“又闹什么幺蛾子?”
一见翟灵鹤迎面奉承,手里端着那盘菜。
“大爷守着我们辛苦了,这菜我们也吃不完。孝敬孝敬大爷,”
匪徒甲有些怀疑但还是接下,冷笑推了回去。“下药?”
两人僵持着,翟灵鹤不是不敢吃。考虑用什么夹着吃,最终转身拿了一双筷子试吃。
像模像样地品尝一口,匪徒甲迫不及待抢过筷子。
门栓落锁,翟灵鹤拍了拍手,盘坐在地上。
“快吃吧,吃完才有力气。”翟灵鹤端了最好的一道菜,心疼着幸好尝了一口。
“那是什么药?你吃了,会怎么样。”覃鱼问的不是症状,是翟灵鹤你吃了会出什么事。
刚才一幕尽收眼底,翟灵鹤的犹豫他看到了。
“是毒药么?”
翟灵鹤用口型说着:“泻药”
覃鱼噎住,随后轻松自如道:“不怕他发现?”
“就要他发现,我只有这个。不然得给他下剂猛药,杀人我是做不到。
出门行走江湖,在下一个文文弱弱的算命先生总得保护好自己吧。”
翟灵鹤扒好一只鸡腿递给他,筷子就那么一双,勉为其难用手抓抓吧。
覃鱼接过,没有嫌弃的意思。送回锦帕给他擦手,翟灵鹤没有拿。
翟灵鹤也给自己掰了根鸡腿,正要往嘴里送去。眼睛瞥见小孩睁眼看着他们,眼里空洞,嘴巴微张着要说些什么。
鸡腿放进碗碟里,顺带添了鸡汤端过去。单手扶起小孩的头枕在自己腿上,问候:“小孩醒了?喝口鸡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