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裹紧了怀里的人,霍允轻声安抚道:“大军就在前,灵鹤哥哥有我在。”
“微臣好奇,殿下是怎么说服陛下准许你带兵剿匪?”翟灵鹤语气越来越弱,脊背无力靠在他的怀里。
“自是允有法子,灵鹤哥哥不妨猜猜……”
翟灵鹤还未听完,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堕入深渊。
手心再也攥不住帕子,随着风吹落在空中。
微风轻拂过脸颊,恍惚间好似回到从前。一切还是最初的美好,翟灵鹤喝得酩酊大醉……
梅雨时节家家雨,翟灵鹤惬意地躺在床榻上浅睡。昨日熬了个大夜今朝怎么都不愿意下榻。身侧空缺的位置,覃鱼脱靴盘坐上。
“啊~”翟灵鹤张着嘴,覃鱼塞进一个葡萄。
“你还想躺几天?”
“我才躺一天而已,明明是那酒鬼非要和我拼酒量。耍赖在酒里下药,我不管我中毒了。”翟灵鹤吐出皮,嘟囔骂道:“小人行径。”
覃鱼用帕子接过,丢到一旁矮桌上。脚下的帕子堆积一片,再看覃鱼手肘处堆摞叠好的锦帕。
“谁叫你自封酒仙,说什么没人喝得过你的胡话。”
翟灵鹤翻身枕着手臂,眯眼赌气:“我本来就是,谁都能不信,覃鱼你得信。”
覃鱼笑然,又喂了颗剥皮的葡萄。
“最近想起很多事,有过去的,竟还能预见将来的。”翟灵鹤仰面,支起二郎腿。
“哦?,我想听听在你预见的将来怎么样?”覃鱼剥着橘子,修长的指尖染上黄泥。
“没什么好的,那里的我总是孤身一人。”翟灵鹤郁闷不解道。
“那我呢?”覃鱼吃了一口橘子,皱着眉将手中的橘子扔了。
“你,你离我很远。我找不到你了,我们好像见不到了。”翟灵鹤闻到橘子清香,嘴馋着:“给我也剥一个。”
“那过去呢?”覃鱼挑选了一个较为满意的橘子剥皮,指腹捻起白条细丝,慢慢撕拉。
“是我刚入京城和你相识的时候,一样也是个梅雨时节。我……”